黎夏认真地说:“你知道毒品与赌性的共同处是什么吗?就是让你沾染上,欲罢不能。毒品主控身体上,而赌性主控精神上。穷人要的是一夜暴富的梦想,而像你这种要的是,精神上的快感。他们开赌场是为了赚钱,本质上就是掏空你们。就像一个工作者从老板手上要拿到更多的报酬需要付出的是千百倍的努力,甚至要超出可承受的能力范围,而他们只会觉得,你只是本质上地完成工作,并非努力了。”
他的衣领破烂,露出大片的胸襟,听完她这些话后不由地深吸一口气,掏出香烟点了起来,沉声说:“本质上我就是来寻开心的,黎夏,你管不着我。”
黎夏心里非常不舒服,可她找不到管杨舒怀的理由。
思来想去,也就想到了杨舒南。
车子直接开进医院内停车场,下车后她扶杨舒怀进去,而他却推开了她,绝情地说:“看到我这样,你应该开心才对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当初那么费尽心思地让我失职。”
他在计较。这一刻她似乎明白杨舒怀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国,也许是想让自己回去接受审讯,她只能往这里想。
原来人与人之间,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虚伪游戏,就像当初她说喜欢他,只是为了利益,就像他说想要回国,或许也是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目地一样。
可怜她在杨舒怀说出那种话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动容。她自嘲地笑了,赌气似的回怼他:“我不开心,等到哪天我看见你横死街头的时候,那才是最开心的。杨舒怀,我希望你不要来求我,因为我根本不会帮你。”
“有没有这么一天,也很难说。”
傲然的语气脱口而出,尽管身上的伤口在扯痛,杨舒怀依旧面露笑意。
两人对视着,黎夏非常烦躁他那副流氓似的模样,于是转身就上了车,很利索地开车离开了。
等车子开出视线之后,他终于疼到受不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也开始后悔了刚才的态度。
或许在黎夏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他自己都忘了最初的目地是什么,迷茫,心里烦躁,他很难想象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影响到了心情,正在不可控制地去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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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杨舒怀站了起来,可胸口的阵痛一直在拉扯,强趁着最后的力气往医院门口走,可目光恍惚之间,他又看见了黎夏。
而他却没有了力气,直接闭上眼睛,顺势倒下。
“喂,杨舒怀!”黎夏一下子扶住了他。
医院的病床前,黎夏坐在凳子上仔细思考过往,其实杨舒怀恨自己才是正常的。是她让他弄丢了工作,毁了人家名誉,现在他又堕落成这样。她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黎夏掏出手机,想来想去也只能找苏钰帮个忙。
“什么!”那头的苏钰很是惊讶:“杨舒怀在国外赌博?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