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黎夏有点慌，微微挪动脚步。

杨舒怀注意到她的动作，勾起唇角一笑，于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往他身边站，轻言细语：“六年前，说走就走，看来不是没有原因，在曼谷过得不错，这么年轻就与新星会拉上关系了。”

黎夏知道他在计较六年前的事，那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在面对他的讽刺并没有生气，只是说：“我可以向你道歉，也可以补偿你。”

“就这样直接承认了？要是你说你是被逼的，或许我可以原谅你。”

“没什么好祈求原谅的，你也看见了，我目前就是过得挺不错的。”

“呵！”他哼了一下，心想：小丫头长大了，嘴更硬了。

拍摄人员说了一句看镜头，这时所有人都往前方看过去，黎夏也微笑着看过去，他转头看向前方淡然地说：“当初逃出国，不仅仅是因为白华开出较好的条件吧？”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应该清楚，黎夏，你拿我当傻子玩很开心吗？”

“那件事，非常抱歉，我可以补偿你。”

杨舒怀暗了眼眸，她也没看出他的情绪，这时闪光灯亮了几下，工作人员示意大家下台，她继续说：“你想要什么？钱，房子，车子，都行，只要我有的。我能办得到的，都行。”

拍照结束后，所有人陆陆续续往台下走，背后是轻蔑地笑，他说：“现在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都不值得一提，但是六年前你对我的伤害可不是这些东西能弥补得了的。”

“我知道。”她轻声说：“我毁了你的职业，毁了你的名誉，所以我尽可能千百倍地补偿你。”

“我想要你。”

“什么？”黎夏震惊。

他拽了一下她的手腕，摸到佛珠后，轻轻摩擦，重复说：“我想要你，听不懂吗？”

如果他想要金钱或者其他东西，或许黎夏没那么惊讶，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杨舒怀完全跟以前不一样。浑身也没有当初的正义之气，一股子流氓痞气，可她觉得，这完全不像他。

杨舒怀偏着头与她对视，寡淡地笑，似玩笑又真诚。

这一刻，她也猜不透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者几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