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大笑道:“哈哈,李师伯,您瞧您这会儿倒是犹豫了呀。怎么,怕把事儿闹大了不好收场吗?我们本就无愧于心,您非要揪着不放,现在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吧。您要是还讲点道理,就听我们把话说完,要是只想仗着辈分来压人,那我白玉城也绝不是怕事的主儿,大不了咱们就在这江湖上论个是非黑白!”笑声更甚,那笑声中既有对李宏波的嘲讽。
李宏波自讨无趣道:“哼,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些,别再做出什么有辱门风、招惹我家青瓶的事儿来,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狠狠瞪了白玉城和兰陵儿一眼,收剑入鞘,甩了甩衣袖,转身便要离去,那背影透着几分恼羞成怒后的不甘,却又不好再多做纠缠,只能暂且作罢。
白玉城笑道:“陵姐,你方才那气势可太厉害了呀,把那李师伯都给怼得没话说了呢,我还真怕他要动手,多亏了你,这下他灰溜溜地走了,可太解气了。”
兰陵儿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当然啦,咱可不能平白无故被冤枉了还不敢吭声呀,不过他这次虽走了,难保后面不会再来找麻烦,咱们往后可得多提防着点儿呢。”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黑影自树梢飘落。定睛一看,竟是逍遥派的长老墨云。
墨云目光如电,沉声道:“尔等在此喧闹,成何体统!”
白玉城和兰陵儿躬身行礼道:“长老息怒,我等知错。”
墨云微微皱眉,“兰陵儿,你虽言辞凌厉,却也不可这般锋芒毕露。李宏波虽有不是,但门中规矩不可废。至于你,白玉城,莫要只知取闹,需勤加修炼,方不负这大好时光。”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兰陵儿和白玉城面面相觑。
话说白玉城在逍遥派甚少见到这位墨云长老,听闻他的北冥神功已是臻至化境,内力深不可测。就连掌门对其也是敬重有加,江湖中能与之抗衡者寥寥无几。方才他的突然现身,让白玉城心中更是忐忑,不知此番是否已在长老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兰陵儿见白玉城面露忧色,轻声说道:“莫要过于担忧,长老向来公正,只要我们日后谨守门规,努力修炼,想必也不会有事。”
白玉城苦笑道:“陵姐,你有所不知,我们逍遥派虽然声名远扬,可门中规矩繁多,约束甚严,有时真让人感到压抑。”
兰陵儿忍不住笑道:“还是我们峨嵋派好,虽也有门规,但姐妹们相处融洽,倒也自在。”
白玉城叹了口气道:“真羡慕你啊陵姐,不像我在这派中,时刻得小心翼翼。”
兰陵儿轻轻拍了拍白玉城的肩膀,安慰道:“玉城,既已入了这门派,便要努力适应,若能习得高深武艺,些许约束也算值得。”
白玉城眼神坚定,点头应道:“陵姐说得是,我定当加倍努力!”
且说林婉儿在路上与人激战,这人便是白玉城的师兄杜亦宁。
林婉儿身形倾仆,杜亦宁正要再加把劲,夺她的鞭,陡然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杜亦宁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不得不回身应对。
小主,
原来是林婉儿的师兄柳如风及时赶到,他怒喝道:“休要伤我师妹!”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逼杜亦宁而去。
杜亦宁心中一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他也不甘示弱,施展出逍遥派的绝学,与柳如风战在一处。
林婉儿叫道:“师兄,小心他的小无相功!”
柳如风神色一凛,回道:“师妹放心,我自有分寸!”手中剑式不停,愈发凌厉,试图压制住杜亦宁的攻势。
杜亦宁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破我的功!”招式越发凶狠,内力源源不断涌出。
柳如风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应对,心中暗想:“这小无相功果然厉害,需寻其破绽方可。”
但杜亦宁是逍遥派第三代弟子之中剑法最高的人。
柳如风深知此战艰难,却毫无退缩之意,咬牙道:“剑法高又如何,今日我定要护师妹周全!”
林婉儿在一旁焦急喊道:“师兄,莫要逞强,我们一同应对。”
杜亦宁面露得意之色,狂笑道:“就凭你们,也妄想抵挡我的剑!”剑招愈发刁钻狠辣。
林婉儿咬牙狠斗,杜亦宁喝道:“小丫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忽听得白玉城叫道:“师兄,莫要伤人!”
杜亦宁听见白玉城说话,好生惊诧,手上的动作不禁缓了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