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血魔老祖已回到了住处,仰天长笑:“好一个祁异闻,三十年来,我竟首次负伤。”
墨玉青趁机问:“师父,那咱们现下怎么办?这仇不报了?”
血魔老祖冷声道:“不报?哼!先养好伤,待时机成熟,定要祁异闻加倍偿还!”拂袖入内室,闭门疗伤去了。墨玉青守在门外,满脸凝重,暗忖这往后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离晋阳城不远的另一秀容城,牛大力等人步入一家大酒楼,叫了酒菜,开怀大嚼。
见牛大力狼吞虎咽,洛清涟忍不住笑道:“牛大哥,你这般吃法,倒像是饿了好几日,莫急,酒菜管够,慢些吃,别噎着。”
牛大力憨笑道:“洛姑娘见笑了,俺干惯了粗活,饭量属实不小,加上今儿这一路折腾,肚子早饿瘪了,瞧见这好酒好菜,一时没忍住。”
袁四海吃得很慢,眉头紧锁,筷间夹着菜肴却半天不落,似有千钧重。牛大力瞧出不对,咽下口中吃食,拍了拍他肩,粗声问道:“袁兄弟,咋了?你像是揣了一肚子心事,有难处不妨直说。”
袁四海苦笑道:“不知我舅舅与血魔老祖那一战,究竟结果如何呀。血魔老祖那般厉害,我着实担心舅舅安危,这心里头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哪有心思畅快吃喝呀。”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碗筷。
令狐聪安慰道:“四师弟,莫慌。祁门主武功高强,威名远扬,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血魔老祖虽凶,可祁门主自有应对之法。再者,江湖消息向来传得快,若真有变故,定会有风声走漏,眼下尚无噩耗,想必前辈安好,咱们先安心候着消息。”
洛清涟附和道:“袁大哥,你舅舅可是奇异门门主祁异闻呀,那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威震江湖多年,哪能轻易就折在血魔老祖手里呢。你且放宽心,说不定这会儿啊,你舅舅已经得胜归来,正往咱们这儿赶呢。”
袁四海心底升起了一股温暖,脸上的愁容也稍稍淡去了些,他朝令狐聪和洛清涟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大师兄和洛姑娘宽慰,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着实好受多了,是我过于忧虑了,但愿舅舅真如你们所言,平安无事才好。”
此时,酒楼上用饭的人大多已散去,十多张桌子,除了他们这桌,便只剩三张还坐着人。那其中一桌围坐着五男一女,瞧那打扮做派,显是武林中人,只是安静吃喝,并无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