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她听闻他要上战场担心得哭了?沈景轩一愣,旋即瞧着顾望之的面色,不由大喜过望,若非萧崇锦在场,非得抱着顾望之狠狠亲上几口才算。
“萧崇锦你哪只眼睛见着我哭了?”顾望之恶狠狠道,“不过是外头风雪大我一时眯了眼睛。”
他家阿望口是心非的模样也这般可爱,沈景轩心里乐得发颤,连连应道:“好好好,是外头风沙眯了眼睛。”
舔狗的奥义算是被你小子琢磨明白了,萧崇锦心里暗暗吐槽道。
“你之前同我提起过的刘瑾禾,我这次行军准备带着他一同去。”沈景轩正了正神色,说起正事来。
他先前应了顾望之的请求,将刘瑾禾放在禁军之中,才发现此人不愧得了阿望和方家爷爷青眼,单手可举鼎过首,一人之力足抵十人有余,便是霸王在世也不过如此。偏还谙熟兵法,实在是生来的武将之才。
顾望之点了点头,又不免忧心道:“他是文士出身,为人又最是憨厚老实,不曾见过战场凶险,还需你多照拂些。”
沈景轩应了,刘瑾禾是一员杀将,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在战场上怕是会误事,他自然会替他掰了过来。
“我带了上好的兰生酒!今日我们便当做为阿轩饯行,不醉不归!”萧崇锦来了兴致,举起酒盏道。
顾望之想起以前,他们三人也是这般,偷偷跑出去喝酒、玩闹、如今到底也是各赴前程,走了不同的路。那时的光景放在如今,便如同今日之酒一般,热的人心头发烫。
顾望之端了酒盏就豪饮下肚,三人煮酒听雪,仿若回到少年时,一夜大雪,满地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