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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之微微一笑道:“王掌柜是生意人,又怎好叫你破费。更何况原也是我这位朋友有错在先,回头一并记在我们账上便是了。”
萧崇锦眨了眨眼睛:我们账上?这话说得可真好听,人情倒是你的,最后还不是我来付钱。
事情既已解决妥当,顾望之便拉着他一同入了包厢。
刘瑾禾吃了盏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详说了一番:原来他从贡院出来后便自行在京都内寻了大夫瞧病,本想先开几副方子吃着缓缓病症,谁知这一下便花掉了大半的盘缠。无奈之下只好另换了个便宜些的客栈住着,只等会试放完榜后瞧上一眼再回豫州老家。
他虽心中明了自己断然是中不了,可寒窗十年,哪怕是亲眼看看留个念想也好。
“既榜也瞧了,钱也花干净了,你不赶紧着回豫州老家,又来这同春楼做什么?”萧崇锦有些不屑地瞧了刘瑾禾一眼,他心中认定了刘瑾禾是腆着脸来吃这霸王餐的,故而刚对他升起的一点怜悯之前也泯灭了大半。
“没有没有,俺没花干净,这不还剩三两银子。”刘瑾禾连忙摆手,从怀中揣出几块碎钱,解释道:“俺是寻思来这京都一趟也不能白来,就想吃点当地有名勒菜再走,谁知道这块的菜那么贵,俺就点了三盘菜就要十两银子。搁在俺老家,这钱都能够俺吃半年了。”
顾望之闻言,心中愈发愧疚,说到底,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这般地步。
“那不知瑾禾兄今后有何打算?”顾望之微微有些可惜道:“其实瑾禾兄在习武方面天赋异禀,何不尝试投身军伍保家卫国,而非要走这科举仕途呢?”
说到此处,刘瑾禾眼眸顿时黯淡了几分,挠着头苦笑道:“望之兄你有所不知。俺娘死的早,俺从小就是跟着俺爹长大的。俺爹原来也是个举人,后来迫于生计才弃文从农。前两年他患了肺痨也故去了,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俺高中进士,光耀门楣。其实俺根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俺也想通了,回去先再念上几年,若是还不成,那便算了,就在田里过活一辈子得了。”
顾望之垂了垂眼睫,淡淡道:“瑾禾兄不过刚逾弱冠,正是大好的年华,又何必为了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