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切莫妄言!”顾怀宇连忙呵斥道,警惕着神色瞧了瞧四周,压着嗓音道:“人是官家的人,若当真是证据确凿,便是沈家能咽下这口气,那官家能愿意?无论秦大人的死对摄政王多有利,可他卒于喘证到底是坐实了的,没有凭据的事,说得再多也不过是空口揣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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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情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一手而为,”顾望城不忿地起身道“堂堂大殿之上,就这般任得旁人挟持弄权、祸乱朝纲,那皇权威信何在?纲常礼教又何在?我看他莫不是要学先皇,弑兄夺位,枉顾人伦……”
“胡闹!”顾怀宇连忙喝道,他是又惊又怒,生怕隔墙有耳听了去落得个乱上的罪名:“皇家之事,岂容得你在此乱言!”
顾望城抿唇不语,心中也知晓自己叔父为官向来是唯诺,但求自保便好,至于旁的便是一点也不愿沾惹,两人心中准则便是不同,他也更不愿与其多说,起身作了一揖道:“侄儿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你……你这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顾怀宇气得不轻,颤着食指连连指着顾望城背影,转而又对着顾望之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夺门之乱,最忌妄议,他只忧心二人说了不该说的叫旁人捡了错去,当年阿爹便是这般……
顾望之抿了抿唇,埋着头低声喏喏道:“先帝功绩几何,自有后世评判,儿子非官非吏,不敢多言。”
“你能这样想便是好的,”顾怀宇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幽幽叹了口气道:“当年你祖父位列九卿,尚且因一时出言不慎贬官逐京,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我们万不可步此后尘才是。”
“儿子明白。”
顾望之瞧着自己父亲失落远去的背影,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赫连玦终究是先动了手,让官家失了秦启,率先打破了两党之间持续了这么些年的权力平衡。
看来,京都这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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