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另一道门,门刚一打开,忽然“啪”地掉下一只断掌,直直落在地上。李莲花猝不及防,吓得身体一震,条件反射般靠向乔婉娩身旁,表情略显狼狈。乔婉娩看他这副模样,嘴角带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抚。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掩饰般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这……这只断掌,竟也是被活生生扯下来的。”
三人抬头,目光聚焦到门框上,只见一片干涸的血污。那断手似乎在被扯下时,指甲还死死抠入木头,留下了四个深深的窟窿。
笛飞声观察着那印迹,冷声道:“看来这只手的主人,指力不凡。”
房间里,地上洒落着斑驳的血迹,一些碎裂的布料混在血污中,空气中依稀还残留着一股腥气。方多病眯了眯眼,看着四周的狼藉,小声嘟囔道:“如果不是房里毫无猛兽的痕迹,我还真要以为这屋里的人都是被猛虎撕碎的。”
李莲花观察着房内的结构,目光落在断了一半的木柱上,断裂处参差不齐,看上去不像是被刀斧劈开,更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折断的模样。他皱眉道:“看这柱子……若说只是猛兽,怕是远不如这断掌的主人强悍。”
方多病闻言,蹲下捡起地上一个几乎被劈成两半的铜炉,用力掂了掂,脸色一沉:“铜炉的韧性极强,竟能一击劈成这样……出手的人只怕非同小可。”
笛飞声目光微微一闪,似有兴趣地走上前去,拔刀在铜炉上劈了一刀。伴随着清脆的“锵”声,留下一道更甚的痕迹,得意的轻哼一声:“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了些。”
李莲花目光落在那断裂的铜炉上,细细观察了剑痕的走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缓缓道:“看这剑痕,是从铜炉中间劈下去的,随后偏左三分。这手法,很像朝月派的‘浣花溪月剑’。”
方多病微微一愣,难掩惊讶地看向李莲花,心中暗自打量。能够通过一丝残痕就辨认出招式,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游医能做到的。李莲花到底什么来历?方多病目光闪烁,心底疑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