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认命接过林非晚手里的东西,胡乱在刘循伤口上涂抹起来。
黑乎乎的药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荆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试图辨别里面蕴含的药材。
在清凉药膏的刺激下,刘循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药膏的威力,直至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那股密密麻麻的痛意将他淹没。
“唔......”
像是有把锉刀在他的皮肉里,对着断裂的骨头缝磨呀磨,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很快便让他痛昏过去。
“雪团。”
林非晚淡淡一声,雪团迅速在刘循手上咬下一口。
转过身,它呸呸呸吐了几口,抓过从荷包里掏出来的竹筒,打开盖子,抓出里面的银环蛇啃了起来。
臭男人,臭死了,吃点零食去去味。
如此严肃的环境中,荆楚忽然很想笑,这小家伙简直成精了,他也好想养一个。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点点晨光透过铁窗照进来,牢房里显得亮了许多。
林非晚掏出匕首,割断刘循身上的麻绳,冷眼看着他像一条虫子似的跌落在地上。
连昏迷的权利都没有,刘循这一刻才怕了。
“求......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错了......”
闻言,林非晚轻笑了一声,“既然你承认自己错了,那更要惩罚了。”
“我可记得,你在我兄长身上打了整整一百鞭,这些我还没还给你呢。”
大牢里死一般寂静,不论是已经醒来的,还是装睡的,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连之前还在狗叫的严藩,此刻也老老实实闭着嘴巴,唯恐林非晚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林非晚在笑什么,她是在杀鸡儆猴,她在恐吓他!
刘循的现在,便是他的将来。
荆楚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鞭子,这些东西都是之前秦惊羽让他查过林思璋的伤之后准备的。
林非晚看了眼鞭子,摇摇头,“鞭子带来的痛太强烈,会压住他身体里蚀骨的痛意,我不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