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香草的苦苦哀求,德妃面不改色,自顾自吃着核桃仁,“只不过是禁足而已,圣上若真想处置瑾贵人,早送上白绫与毒酒了,你何必自己吓自己?”
报春观察着德妃的脸色,眼睛转了转,弯腰把人扶了起来。
“我们娘娘命人留心着圣上的动静呢,你且让瑾贵人安心在掖庭宫待几日,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我们娘娘自有法子让瑾贵人复宠。”
“可是,可是那酒坛已经挖了出来,若太医查出里面有迷药......”
香草还是不放心,俗话说,做贼心虚,她昨日销赃时心慌的很,忘记是否把酒坛里的酒倒干净了。
听到这,自香草进来后一直从容不迫的德妃脸色微变,她坐直身体,危险地眯起眼睛:
“昨日的酒,我不是让你找机会扔进水井里的吗?”
香草低着头,不敢回话,掖庭宫偏殿没有单独的水井,只有正殿另一边才有,她当时害怕极了,根本没敢出去。
看到她这副模样,德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冷下脸,斥了声:“蠢货!”
报春连忙伸手去扶,“娘娘,瑾贵人会不会......”
报春神色不明,但德妃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你去找人看好瑾贵人,再找人给我母亲送个信,让她务必让弟弟去圣上面前,请我归宁。”
若酒坛已经出现在皇帝面前,瑾贵人不可能只落个禁足的罪名,但德妃相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还是知道的。
严家指头缝里稍微漏点东西,便足够补偿何家的了。
想到这,德妃再次冷静下来,“报春,你代本宫去掖庭宫看望一下瑾贵人,本宫去圣上那里看看。”
报春应了一声,带着香草一同离开了兴庆宫。
然而,等两人来到掖庭宫偏殿时,里面已经没有了瑾贵人的影子。
香草和报春脸色俱是一变。
彼时,瑾贵人已经跟随梅香姑姑和林非晚来到了坤宁宫。
瑾贵人面如死灰,交代了德妃命她陷害林医助的始末,并拿出了装有迷药的信纸,上面还有德妃跟前一等宫女报春的笔迹。
皇帝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脸黑如炭,“你可知,德妃因何命你设计陷害林医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