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怔在原地,脑中不期然闪过另一个人的胴体。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红痣,同样的形状,像双生子在娘胎里生出的无法泯灭的羁绊。
纪德裕连声叫着罪过,胡乱把手里的破布条子搭在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把隔壁护院找来吧,我是抬不动了。”
赫连修闻言松开手,掏出蛊哨吹了起来,顷刻间,碧波楼的护院便到了。
“把人抬进去。”
赫连修摆摆手,看到小徒弟还在发呆,一记脑瓜崩敲了上去。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非晚抬起头,桃花眼熠熠生辉,“师父,您说的给我打一折,可不许反悔。”
赫连修嘴角抽了抽,“一折一折,谁反悔谁是棒槌。”
“谢师父。”林非晚粲然一笑,捞起雪团抱在怀里,“劳烦师父帮我看好那个人,晚些时候我让惊羽师兄来提人。”
“按时计费,谢绝还价。”
赫连修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本正经。
林非晚眼睛转了转,“没问题。”
反正是惊羽师兄掏钱,按时计费便按时计费呗,等碧波楼调查清楚朱珣的身世,她也得找师兄报销开销去。
淮南王和安王那么有钱,师兄那么受皇帝敬重,手里的宝贝应该也不少吧?
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赫连修心中失笑,看来,小徒弟虽然把双生蛊送出去了,但情感上还是迷糊的。
或许,他应该提点提点他的好师侄。
这么想着,当天夜里秦惊羽来提人的时候,赫连修就把人叫到了一旁。
“双生蛊戴上了吗?”
秦惊羽按了按胸前,轻轻颔首,“戴上了,或许时间太短,我感知不到阿晚的心意。”
“噗嗤!”
赫连修忍不住笑出声来,“白天才戴上,晚上便想感知阿晚的心意,你以为你戴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
秦惊羽默,若真有蛔虫,他还真不介意随身携带。
笑够了,赫连修轻轻咳了咳,“看来有些事阿晚没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