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书勾了勾唇，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些妖邪:“师尊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随便你。”妄月仙尊冷着脸关上了房门，连修炼都停了下来。

少年轻巧起身，找到一处水潭，借着月光，他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他眸光闪烁，剑眉轻皱，眼尾也压低了许多，看起来失落不已。

没过多久他就被自己逗笑了。这种表情，平生从未出现过他的脸上，居然有点稀奇。

随后神情又恢复一开始的死气沉沉，魔气萦绕在眉眼之间，阴翳万分。

他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的来到院子门口，屏气凝神走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摆设，只能闻到香烛的气息。

这个味道，他在妄月仙尊身上也闻到过，想来就是这个上面的。

他漫不经心的走到她的床前。

她身穿着白色里衣，正安稳的入睡着，平日里的清冷被削弱了几分，倒是显得温和动人。

他歪了歪头，像是小孩子看到玩具一般目光灼灼，修长白皙的指尖慢慢移到她的脸上。

缓慢又暧昧的隔着一段距离从额头描绘到小巧秀气的鼻尖，紧接着划到了她的唇上一滞，眸光忽然古怪起来。

蓦地，指尖被人抓住。

倪情早已睁开双目，从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了，一直没动静无非就是想看他玩什么小把戏。

她怒视着沈照书，碍于他身上有伤，只能推了他一把，呵斥道:“放肆!”

少年胆怯的退了退，和刚才判若两人:“师、师尊。”

“你在做什么？”她的冷漠更甚。

他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以为在自己的那个屋子。”

倪情呵呵了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吗？这才多长时间，就要来嘎她了？

她冷若冰霜道:“给我滚出去，回到你自己的山上，如若不做，明日你可自行下山。”

少年沉默了半响，才沙哑道:“那徒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