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家人之后,姚清霜自己也迅速从屋里找出一个口罩,小心翼翼地戴在脸上,随后便匆匆朝着苏二毛的休息地赶去。
一路上,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关于瘟疫的可怕画面,脚步也越发急促起来。
等她赶到苏二毛的休息地时,只见白大夫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全神贯注地给苏二毛看诊。
白大夫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透着凝重与担忧,他的手轻轻地搭在苏二毛的手腕上,细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时不时还凑近去查看苏二毛的面色、舌苔等情况。
姚清霜见状,知道此刻不能出声打扰白大夫,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站定,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白大夫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些端倪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眼睁睁地看着白大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那原本就凝重的神色此刻更是如同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白大夫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极为不妙的情况。
姚清霜的心也随着白大夫的脸色变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她满心都是担忧与恐惧,既为苏二毛的病情揪心,又为整个村子可能面临的危机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王寡妇心急如焚地守在床边,双眼紧紧盯着白大夫,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她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白大夫,我家二毛应该是普通的发热吧?”
那目光仿佛是在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盼着白大夫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白大夫面色凝重,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忧虑。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现在不好说,这瘟疫可不是能轻易判断的病症,它前期的症状往往就是发热,和普通发热的表象极为相似,很难一下子就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