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季川芎是来跟季决明汇报工作,而方白芷是作为同事、跟班,陪同季川芎来做汇报的一样。
“白芷,别往心里去,我长这么大,也没见他笑过几次。”怕方白芷心里不舒服,趁季决明离开去洗手间时,季川芎急忙在她耳边低声道。
“别说川芎了,就连我都是!我曾经一度怀疑,这会不会是一种病。不过,他老人家是不会让我们给他看病的。他总觉得,能医不自医的人,都是医术还不够到位。”像是怕季川芎的话还不够分量,季长卿也随之补充。
见父子二人如此紧张她的情绪,方白芷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看着季川芎,若有所思地嘀咕:“难怪他不在意你的笑容,因为他自己就不懂笑。”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作为长辈,的确应该尊重。但尊重,不等于一味地顺从。有病,就得治!”
看着方白芷坚定的目光,季川芎直觉她话中有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场景全然不同,他却似乎看到了方白芷在酒吧里霸气的影子。
“白芷,我没事,你不用为我……”
季川芎话还没说完,季决明已健步走回。他坐在太师椅上,严肃地看着众人。
“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有病就得治。说来听听,什么病?”
说着,他一一扫视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方白芷身上。
“季老,蒙您垂青,愿与我交谈,那我就斗胆向您请教,有种病该怎么治。”
“白芷,还是我来说吧。”季川芎一把握住方白芷的手腕,想夺过话语主动权。他虽然怕爷爷,但他更怕方白芷在他爷爷那里受更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