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的事情多,他又走不开,揪紧一天的心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彻底撕开,里面全是害怕和苦涩。
男人拳头一遍一遍攥紧,用力抵在膝盖。
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总是保护不了她,总是没法很好地照顾她,他甚至想要不申请退役算了,这样就可以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
他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傅团长”。
声音打着颤,听起来像是冻狠了。
他猛然抬头朝窗外看去,柔软的黄色光晕下站着个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围巾围到了耳朵,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白萱萱本来想问傅团长在不在,但看着站岗的哨兵她就犯怵,她也怕给男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怕领导觉得他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
她想着江妍应该会给他打电话,便在门口等了大半天。
晚上飘着一点点雪,连风都夹着一粒粒的冰霜,冻得她蜷成一团,只能靠问候傅澈的火气来取暖。
傅恒马上让警卫员停了车,男人穿着正儿八经的军装,大步走来的时候衣袂烈烈,带起一阵风雪。
白萱萱看到免费的靠山,小泪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她一边发抖一边可怜兮兮地卖惨:“老公,我为你守身如玉太辛苦了,你快给我找个你哥找不到我的房子。”
白萱萱颤巍巍地打了个哆嗦:“再,再找个你哥找不到我的地方带我吃饭。”
她真是快冻哭了:“你,你愣着干嘛,你要不管我,把我冻死了,我做鬼也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抱上了车,警卫员是个还没结婚的小年轻,看傅团长抱着个女人,还死命拢着别人小手,一边搓揉一边呼气,脸都红了。
傅恒声音微沉,侧了侧头:“专心开车,等你有了媳妇,也会这么疼的。”
军区近郊,虽没有市中心热闹,但好在离他近,也方便他照顾,最重要的是,也不容易被他哥找到。
他找了一间房子,比较小,但好在五脏俱全,有厨房还有卫生间,边上的邻居他也认识,住着他团里的兵陈松伟的父母。
两个老人一看见傅恒,很热情喊他坐下来喝茶。
傅恒说了声打扰,很直白地表明了来意,听说男人想买两床棉被,两人赶紧把刚打好的新棉被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