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黄明吉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黎宏成江弯腰拉住他的手，说了句“老师请随我进屋”，随后环视四周，沉声道：“尔等都都在门外等候，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来！”

“遵旨！”

这大概是王能给自己老师的最后尊严。

房门关好，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老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黄明吉低下头，“那个李建巡你们已经抓到了吧？他应该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黎宏成江双目赤红，突然怒吼道：“朕要你说！”

“是的……都是真的……”

“老师！为什么？朕赏你的银子还不够花吗？”

“这……我有愧……可这不单是银子的事！”

黎宏成江冷声道：“那还有什么事？”

黄明吉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低声道：“王上，你知道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至今连个秀才都未考取……那个阮福星答应我，日后阮氏一统天下后，会给我的儿子功名，还给我出几本诗集，给我们爷俩扬名立万，将来我儿子也能成一代大儒……”

黎宏成江满脸涨红，“所以……你是为了名对吧？”

“我是为了我黄家的名声！”

黎宏成江依稀记起来，黄明吉曾经跟他提过，要让他那个儿子进入翰林院读书，被他一口回绝了。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有了异心了！

“你官至太子太保，只要安宁度日，你的儿子孙子都能一生衣食无忧……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以为阮氏答应你的，真的会兑现吗？”

“不……不能……”

“知道不能你还做！”黎宏成江又怒吼！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晚了，没有回头路了……”

黎宏成江冷声笑一声，“好吧！朕明白了！你骗了朕不要紧，可是你骗了南越国！因为你，白白死了多少将士！”

“老臣……有罪！”黄明吉再次跪倒在地！

“你是有罪！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