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刑部大牢,他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上一句嘴?!

他要杀了她,他一定要杀了她!

一双拳头攥得咯吱直响,魏远卿的脸上仿佛开了染坊,一下红一下白,错愕、惊诧、见鬼、憋屈种种表情不停的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你究竟是何人?”魏远卿的声音仿佛来自阴曹地府,带着能将人冻僵的寒意。

“我是你爹!”司湉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魂穿,说了你能听懂么?

“你想死么?”魏远卿额头青筋直蹦,他可以确认眼前之人必定不是自己的丫鬟司二丫。

难道天底下真有如此易容高手,可以做到从身形到长相毫无破绽?

除了口音……

“死你大爷,明天老娘就饿死你个龟孙!”

司湉湉随手捡起一根柴棍扔了过去,到底是封建社会的上位者心态,拿人命不当干粮,动不动让人死啊死的。

柴棍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魏远卿的额头上,锋利的木刺划破了他的额头。

鲜血蜿蜒而下,顺着锋利的下巴,一滴一滴掉落在被褥上。

司湉湉嘴角一抽,狗男人,皮肤这么嫩么?

“所以,你的主子换了招数来折磨我么?”魏远卿的眼底燃烧着滔天的怒意,他还真是恨毒了自己,竟然请动如此易容高手。

只不过,他一个废人,想折辱他放马过来就是了,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对,猜对了,你好聪明哦,要不要给你鼓掌?”司湉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为他鼓了几下巴掌,嘴上不饶人,脑子里却在飞快运转。

自己刚才的表现和原主的忠犬形象完全不同,基本是从忠犬进化成了疯犬的程度,狗男人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但是魂穿这事得怎么解释呢?

万一解释不好,魏远卿大喊一声妖怪,自己会不会被点了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