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此刻行次大礼，让扶云上神见识到了他的诚意。

众人只隔着金纱帐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地安瑶。

他们有一种错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一般。

她不惜毁了自己的真神也要带他们逃离生天，这份情谊自然是山海无憾的。

不知为何，大家看了一眼安瑶后竟然出奇一致地离开了这内殿。

偌大的内殿之中，只留下了司瑜一人。

司瑜就静静地看着面前沉睡之人，他不知道要同她说些什么，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明明跟在留安上仙身后几万年，已然是老人的心境了。可唯独遇见了她，遇见了他们，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这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

或许，这就是不同吧。

就在他回忆之时，一双手忽然抚上了他的脸颊。

“你生得这般好看，本就不该沾染这世俗间的恶意，同我一样染上这仇恨！”

安瑶干裂发白的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含笑。

司瑜抓着安瑶的手，颤颤道：“什么世俗的恶意啊？那是世间的真理，是少年的意气，我从不后悔！”

安瑶看着面前之人，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下垂，睫毛长翘若萤虫手足，整张脸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着被精雕玉琢一般的美感。

她忽然歪头，轻咳一声，沉默片刻后，却又忽然笑出了声：“司瑜，真的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吗？”

“嗯？”

司瑜楞了。

随后很是生硬道：“有......”

安瑶一双好奇地眸子盯着他，好似要刨根问底一般。

司瑜用食指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温和道：“那人就在我眼前，阿瑶不知道是谁吗？”

安瑶听后，毫不犹豫地抓着司瑜的两只手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