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轻叹一声，临湛终是歇了敲门的心思，下意识抬起的双手亦是缓缓垂下，唇边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徐徐转身，认命般地冲着前殿的方向走去……

此一言，所涉情绪良多，有无奈，有心疼，有惋惜，更有释怀……

……

……

千年后～～

【章华台】

“汐儿你看，这是皇兄亲自为你取来的南海明珠……”

“嘿嘿～皇妹……你们是谁？让开，赶紧让开，别欺负我妹妹……”

“……”

彼时魔气冲天、了无生机的封魔渊，已为遍地花海取代，其内灵气充裕，美轮美奂，得主神亲自赐名章华，取正气、恢宏之意，更寓意着，过往篇章已翻新，来日华年尚可追。

可就是在这浩然正气之所，边缘之处，有一周身为枷锁遏制，疯疯癫癫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对着周遭并不存在生物的空气，意味不明地喋喋不休着。

时而狂笑，时而嚎哭，叫人捉摸不透。

……

数米开外，两道倩影并肩而立，神情复杂地瞧了许久，汐澜面上疑云更甚，转眸望向身旁男子，下意识地靠于对方肩头，犹豫着问道：

“阿湛，你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自从当初的神魔之战，宁泽便一直是这般模样，纵使天雷加身、受尽剔骨之刑，亦无所改变。

沧海桑田，何人又能想到，曾经那般狂傲不可一世的九重天帝尊，也会有如今狼狈的模样？

“呵呵～”

无甚所谓地摇头轻笑，临湛长臂一展，稳稳地将身旁女子揽入怀中，当即冲她露出一个不假思索的安定眼神，侧首便是一吻送上，眉眼间的温柔将要溢出，屈指抚上挚爱轻皱的秀眉，柔声安慰道：

“管他真假，左不过他已形同废人，如今，神元耗尽，也不过如同凡人般，余那几十载光阴，汐儿又何苦徒增杀戮，就当，从未见过他罢了！”

什么恩怨情仇，都叫它，随风而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