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音色,估摸着便是那位人送外号“墙头巨草”的左相,那位顾公子的老娘了!
“来人,撞门,若当真有那苟且腌臜之事,朕定不轻饶。”
未及片刻,又是一道压抑着情绪的厉吼声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传入耳中,显然是被她们烦到极点的南宫怀终是发了怒,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殿中之人究竟为谁?
几乎是在透入光亮的瞬间,抬眼即见满目兴奋的南宫漾首当其冲地跨步入内,趾高气昂地抬手指向前方,扭曲着一张脸,讽刺地笑着,不管不顾地扬声斥责道:
“三妹妹,别装了,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吧,得不到便毁掉,你这一贯作风未免有些丢人了。”
面上划过几许寒芒,面对她的挑衅,只见汐澜悠哉悠哉地直起身子,抬手即将散落胸前的发丝儒雅地撩向耳后,望过去的目光冷若腊月寒冰,嘲讽地笑笑,阴恻恻地问道:
“看都不看就在此处睁眼说瞎话,你怎知,同本王共度良宵之人,乃是那顾家公子?”
状况尚且未曾搞清楚便一股脑地撞进来,不拿你开刀,都对不起自己个儿先前生的那一肚子火气哦?
“自然……啊!祈云,怎么是你?”
兴致满满地抬首,可就是在接触到男子那双同样晦暗不明的眼眸之际,不假思索地回答戛然而止,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不停摇着脑袋,声嘶力竭地吼道。
抬手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临湛一个纵身,稳稳立于地面,背负双手,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轻蔑一笑,带着当下男子绝无可能存有的那股气魄,单刀直入地反问道:
“不然呢,二殿下以为是谁,那位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顾公子吗?请问您是如何觉得,他会在我家妻主榻上?”
随即转身,冲着恰巧行至门边的南宫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嚣张气息陡然不见,颤抖着身子,掩面哀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陛下,还请陛下为臣夫做主,为我家殿下做主!”
以臣夫自居,便是杜绝有人以奸污大臣之子为有弹劾汐澜,求她做主,亦是将自己二人摆于受害者的地位,彻底消除外人丁点中伤可能。
许是未曾想到,他会直截了当地做出如此行径,跨步上前,于他身旁跪定,正欲开口便听头顶上方再次响起一道咬牙切齿地怒吼:
“怎么回事?赶紧给朕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