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提及的名称令其倏然沉了脸色,猛地将手中狼毫掷于桌面,双臂环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吼道:
“她怎么还敢来?叫她滚回去。”
还嫌丢人没丢够,跑来此地同他寻晦气?
火力全开的发难着实给那守卫吓了个够呛,脑袋深深埋于双腿之间,强行定定心神,如实出言,将凤溪方才所述一股脑地全数倒了出来:
“娘娘说自知罪大,不敢奢求谅解,唯愿趁着汐澜神尊不在之际,在您殿外跪省。”
求求了,求求了,您二位闹别扭,可别给咱这样子的小虾米牵扯进来啊!
“不见!”
满腔怒火难掩,宁泽当即道出一句,着实并无搭理的冲动,沉吟片刻,观她真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头疼地抬手揉揉眉心,终是赶在守卫踏出殿门之际出言唤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认命般地吩咐道:
“算了,叫她进来吧!”
左不过那人不在,浅浅见一面,听听她的说辞,应当也无可厚非的吼?
况且,放任凤溪在这大喇喇地跪个天荒地老,传扬出去,岂不更加难堪?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
就在其眼神空洞地瞧着前方,暗戳戳地自我安慰之际,随着殿门再次开合,一袭素白雪衫的凤溪款款走来,扭动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双膝微弯,软绵绵地跪倒在地,潸然欲泣道:
“罪妾见过尊上,自知罪该万死,不求宽恕,只求您能怜惜,莫要弃了妾身,天下之大,除却您的身边,妾身再无去处……”
朱颜不施粉黛,乌黑长发飘散及腰、无风自动,一双剪水秋眸禽着泪珠,可怜兮兮地望着上首的男子,端的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直叫人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