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该当如何,便由你自己选择!”
嚯!真不愧是‘享誉’六界的帝尊陛下,算盘打得可真精明啊!佩服,一整个佩服!
心下暗道一声,汐澜晶亮的凤眸之内倏然闪过丝丝意味不明的情愫,藏于宽大袖袍内的手指紧握成拳,片刻定神过后,面露释怀的笑意,冲着另一侧的临湛微微颔首,轻声言道:
“感谢魔尊亲至,贺我回归,您的心意,本殿铭感五内。”
纵然知晓,置身此地,她也不得不遂其心意,后续如何,唯有再作思量。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一口气说出此番言论,究竟忍耐了多少苦涩?
条件反射地调转脑袋,临湛面露犹疑之色,颇有些诧异地望向汐澜略微有些躲闪的凤眸,气息唯动,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是要同我划清界限?”
他怎么……突然有些看不懂了呢?
心下暗叹一声,眸中闪过纠结,汐澜情不自禁地前行几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堵在喉间,却在距离他尚有两人间隔之时缓缓顿住。
衣衫随风而动,四目相对之际,好似相距千沟万壑,喉头滚动几许,迟疑片刻,终是把心一横,微微闭合双眸,冷言拒绝道:
“神魔殊途,临湛你应当知晓,自当初堕魔时启,你我之间,便再无可能!”
若如你所言,同我心有灵犀,阿湛,请你等我……
似乎是未曾察觉流露于眼前女子神情中的浓浓悲怆,只见临湛一改方才调笑模样,怒气冲冲地抬手指向另一侧面带得意之色的宁泽,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
“所以呢,你要与这将你逼下诸神渊的无良之辈离去?”
此言既出,原本悠哉悠哉看好戏神情的宁泽当即脸色大变,怒目圆睁,一改往日儒雅形象,周身气息涌动,刀子般的眸光直视曾经的兄弟,破口大骂道:
“临湛你住口,凤凝羽是凤凝羽,汐澜是汐澜,休要混淆视听!”
汐澜是忘了,可不见得会永远想不起,自己必须,要竭尽全力地杜绝一切不确定因素的出现,将她……牢牢拴在手心。
见他气得跳脚,临湛心下无比畅快,自胸腔溢出一抹不加掩饰的轻笑,十分欠揍地冲他竖起中指,勾勾唇角,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