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胃不服:“我觉得这是万全之策,神不知鬼不觉,把尸体处理掉便是,反正人又不是我们杀的。”
“没错,人是确实不是我们杀的,赵谦的死,本来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可这么一做,毁尸灭迹,便跟咱们有关系了,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拢共就你和我,还有大人在场,我们不说,谁还会知道?”
张长被问住了,望向了宋刻。
宋刻沉默了着,直到擦完了手上的最后一根针,小心翼翼地全部装进盒子里,盖好,像是根本没听道他们两刚才的争执一般,声音稳稳地问道:“你们还记得,刚才给赵谦脱去衣衫的时候身上的情况……”
张长连忙道:“毫发无损。”
“对,毫发无损。我也看见了。”赵胃附和。
“毫发无损。”宋刻念叨着,“就是因为毫发无损,才更麻烦,他要是身上有伤倒也好查办了,我也就不费这心思了。”
张长:“大人,咱们是报官还是?”
宋刻气定神闲地道:“这个时候,既不能报官,也不能偷偷将尸体给丢出去,稍有差池,这杀人罪名就落到我的头上了。”
张长问道:“那眼下该怎么做?还请大人明示。”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死在了飞阁里,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找慎书了:“去请三尺学院院长慎书来吧。”
“是。”
“慎书来了之后照实说。”
“是。”
张长走了。
大约一刻时辰之后,带着慎书来到了飞阁。
慎书年过半百,须发白了一半,但却精神矍铄,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