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可惜程曼曼大大咧咧的，并没有注意到。

苏延握着手机的力道，不受控制地一紧，最终，他还是没有顺从着心意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道：

“曼曼，你特地打电话给我，就因为这件事情吗？”

程曼曼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就是想问问你，苏家现在怎么样了，当然，我最想知道，苏秦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现在外面传什么的都有，尤其是网上的营销号，编得更没有下限，不少人还说郑家人没有露面，是在重症监护室呢。”

苏延道：“郑家那边，因为有霍家跟警局打了招呼，再加上他们自顾不暇，这才没有露面。”

“苏氏这边，因为我这边早有准备，所以在股价波动的第一时间，就尽力稳住了，公司这边，除了事情繁多之外，一切还好。”

“至于曼曼你最关心的事，苏秦——是真的完了。”

苏延目光投向书房的暖黄色台灯，目光渐渐幽深。

他现在就坐在书房桌子的后边，这个位置，从前只有苏秦能坐，年幼时，苏秦坐在这个位置上，无数次教训过他；少年时，苏秦也坐在这个位置上，教导过他公司的知识。

他本以为，以后会是苏秦带领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没想到，这个位置竟然会是他抢来的。

如今坐在这儿，只觉得一切都物是人非。

苏延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今天我去看了苏秦和苏妙妙。”

苏延说着，回忆起了他看望苏秦时候的事情。

因为犯下的是杀人案，又有霍家在背后操作，再加上这件事影响很大，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件事的热搜。

苏秦已经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所以苏延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