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昨日收到信,还当陛下在挑拨离间,没敢给您看。”
“可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思来想去,这才告诉您。”
“早知道王爷如此动怒,我应该先去告诉王妃姐姐才对。”
曹夫人靠在胶东王的胸膛,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浑身颤悠悠的,颤得胶东王心都快化了。
“是我不好,吓到夫人了,此事你不必告知王妃,我自有主张。”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
胶东王按照平日的习惯,像没事人一样。
直到日上三竿才离开曹夫人处。
胶东王前脚刚走,萧承后脚便赶了过来。
满是兴奋与期待的开口问。
“母亲,父王如何说?要废世子了吗?”
正在梳妆的曹夫人,不满地斜了眼急性子的儿子。
“莫急,你父王疑心病重,怎会只听我几句话,只看了信,就定了萧遂的罪?”
“你又不是不晓得,王妃母族势力庞大,你父王都要忌惮三分。”
“他必须彻底对萧遂死心,才会考虑撤掉世子,还要一并废妃。”
曹夫人慢条斯理地盘了个精致的发型。
萧承见状,却更加着急。
“可是母亲,父王已召集所有子女,共聚王府。”
“我们要是下手晚了,万一给别人作了嫁衣?”
曹夫人拿起梳子朝萧承砸去。
“滚滚滚!一大早起的,听你父王发火,如今又要听你抱怨。”
“陛下给别人送信了吗?”
“你父王与王妃翻脸,定不会再冒险与陛下翻脸,你有陛下看重,还怕旁人夺了你世子之位?”
萧承闻言,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
他捡起掉落在跟前的梳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送还给曹夫人。
“母亲息怒,儿子不打扰母亲了。”
“儿子这就去给陛下回信。”
曹夫人也没指点儿子,信要怎么写。
此事已被王爷知晓,唯有谢绝。
可陛下既然特意来信,绝不会因为被拒绝一次,就放弃在胶东,扶持亲近朝廷的势力。
“萧遂这招推恩令,想借陛下的手,助自己上王位?”
“他这才是真的为承儿与我做嫁衣呢!”
……
离开曹夫人处的胶东王,闷闷不乐地坐在书房。
不多时,心腹手下前来禀报。
“王爷,王妃于昨晚,确实收到一封京城来的信。”
“王妃收到信后,让夫人们不要出院子,不必请安。”
“私下里却派人在调查,夫人们与公子们之间的往来消息。”
贱人!
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