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拔延阿史德努儿听到阿史那叶舍叫自己,竟然一时间没有适应阿史那叶舍的身份。
一旁的卑失必之连忙踢了拔延阿史德努儿一脚,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陛下!臣在!”
阿史那叶舍对卑失必之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他问道:“你秦州军司六万主力加数万捉生军,连一个月都没有撑住?”
拔延阿史德努儿见阿史那叶舍开始问责,害怕被当做那只猴子,连忙跪下请罪。
“陛下!魏军来势汹汹,臣本想依托军寨坚城层层抵御,奈何魏军器械甲胄皆比我军精良,臣连战数场,皆未取胜,只得后退与凉州军司合兵一处,可未曾想魏军见我军兵力增加竟然攻势愈发凶猛,原本定下的用秦州、凉州两军司迟滞敌军的策略也无法达成,加之....”
阿史那叶舍见拔延阿史德努儿说话支支吾吾,就看向拔延阿史德努儿身后的卑失必之,眼神平静,似乎在等卑失必之的回答。
卑失必之立刻恭敬地说道:“我等丧师失地,请陛下责罚!”
阿史那叶舍盯着两人看了一会,才摆摆手对一旁的内侍说道:“拔延阿史德努儿与卑失必之丧师失地,革除军司都统一职,拔延阿史德努儿留在帐前听用、卑失必之调任户部尚书,即刻返回中京。”
两人如蒙大赦,连连叩首,随后阿史那叶舍摆摆手,两人便一齐退出了御帐。
阿史那叶舍却看都不看两人,而是对下方静静肃立的阿史德突亦与阿史那亦力说道:“阿史德突亦任秦州军司都统,阿史那亦力任凉州军司都统。”
待两人谢恩后,阿史那叶舍起身走到沙盘前说道:“天山军司距离此处只有两百里,天山军司到达前,秦州军司与凉州军司要尽快重整军心,我希望在我下一次与魏军交战时,你们麾下的士卒不要再逡巡不前。”
等众将行礼称是后,阿史那叶舍便再度坐回装饰华美的床榻之上,摆摆手说道:“我乏了,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