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兵器放回架子上的章义看着一旁喘着粗气的常五说道:“你年纪大了,否则你一定能胜。”
常五点了点头说道:“卑下最后磕击主公刀镡的时候就已经力不从心。”
章义接过一名亲兵递来的干净麻布,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穿上罩袍就对常五说道:“还是谍报司现存据点遇袭的事?”
常五摇了摇头说道:“不全是。”
章义回过头问道:“难道有什么好消息?”
常五沉吟了片刻说道:“南陈增兵了,开始在卫州与并州边界屯驻;塞外回报已经有共计十个万人队携带大量牛羊草料从那条峡谷中间去往长门关一侧;再就是秦州,硕鼠没有照例发回报平安的密信。”
章义快走了几步,来到节堂中,然后在沙盘上将南陈的两个兵俑放在并州与卫州边界,然后又将代表钦察汗国的兵俑放在长门关外,随后皱着眉头说道:“四面楚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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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城城外一座破庙中,一群社鼠流氓正聚集在此地,蓬头垢面的硕鼠披着一个毯子,藏在毯子中的右手此刻就握着一柄匕首,另一只手捂着挨了一刀的肚子。此刻他正警惕地看着周围被冻得半死不活的流、氓与一些围坐在陶罐前加热泔水的社鼠。
警惕之余,他还在不断回想前些日子夜晚那场突袭,尽管自己白日就发觉了不对劲,但是依旧慢了一步,那些人不同于之前的杀手,他们更精通夜袭,身手也更好,自己手下的密谍一个照面便躺下了大半。
受伤逃出城的硕鼠本想去往窑场,却在即将到达时放弃了这一想法,又因为大雪暂时藏身在了这里。
硕鼠小心翼翼地掀开毯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咬着牙将简单包在伤口上的麻布又缠得紧了些,然后突然起身,看了看外面稍稍有些昏暗的天空,然后便从一个流民手中抢了一根木棍,从满地的人中间穿过,慢慢消失在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硕鼠走后不久,一群身穿裘衣,带着兜帽的人走进了这座破庙,原本还围坐在陶锅旁的一些社鼠与周围的流氓看着这群进入庙中的人各个手持强弩,腰挎横刀,纷纷向两侧退去,很快原本拥挤的破庙就空出了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