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的父亲，北方兵器工业集团的副总经理沈松陵主抓的“沧龙”先进战斗机和陈非现在捣鼓的晶能喷射机一样，都是一边试飞一边改进的战斗飞行器，差不多都处于摔机阶段。

调校过程中没有摔过机的飞行器，不是好飞行器。

大投入大产出，开发周期十年起步，利润周期同样也是以十年为单位，成熟度高的产品甚至能吃一百年，这就是航空制造产业的经营特点，没有任何投机取巧之处，更没有捷径可走。

“摔了一次，目前还在检讨阶段，下一次试飞，最快也要在三个月以后。”

沈菲似乎并不担心父亲眼下承担的压力。

按照惯例，“沧龙”项目如果运气好，还得再摔两次，运气不好，估计得摔个七八次。

持续完善两三年，才能入选空军的备选现役名单，哪怕无法成为主力机型，起码也能让集团公司的一代人吃足这个项目的红利。

“这么慢，我还以为已经摔过十次八次了。”

对于试飞摔机这个必经过程已经深有体验的陈非惊诧于“沧龙”项目的推进缓慢。

两边相比之下，他的晶能喷射机一天的进度就能抵对方的三个月，估计再摔个小半年，差不多就没有多少地方好改了。

“怎么……可能！”

草菅人命的虎狼之语让沈菲不由自主的一楞。

开玩笑，摔机是很危险的好么，而且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百分之百的弹射成功。

要是随随便便牺牲宝贵的试飞员，空军是会来找北方兵器工业集团麻烦的，别说是集团公司副总，怕是整个高层都扛不住这样的问责。

“不行吗？”

这回轮到陈非一愣。

大家都是在搞机，为什么思维方式却不在同一个位面？！

沈老师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话太外行了！”

陈非是学经济学的，哪怕半道儿成为飞行员，可是设计飞机、造飞机、开飞机、修飞机和打飞机都是隔行如隔山的领域，不懂战斗机研发流程并不奇怪。

“我好像看到北方兵器工业集团的展区有一架‘沧龙’。”

尽管老沈对陈小二藏着掖着，可是摆放在展示区的概念机型依旧让“沧龙”曝露了出来。

想必北方兵器工业集团的老对手，国防星航空航天公司早就得到了有关于“沧龙”项目的第一手情报。

“是空壳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说升空，你有兴趣吗？”

沈菲摊开双手。

以主力支援型战斗机为设计目的“沧龙”先进战斗机已经摆了出来，主要设计参数近乎于半公开，堂而皇之的印在概念机的介绍牌上。

当然，有些极限性能和匹配的独门空战技依旧保密，只有下了订单才能够获知。

“当然有！对了，项目组的专家也来了吗？”

陈非毫不犹豫的点头，也必须点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