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女子进屋后,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屋内的老者道。

“何事?”

“徒儿想求一味药?”

“你在为师门下多年,应该知道为师只有毒药,可没有救人的药。”

“徒儿所求就是一枚毒药。”

第二日

宁熙临行前再三嘱咐好梅清照顾祖母。

梅清嘟着嘴,看着自家姑娘,“姑娘,您已经说了一万遍了,奴婢就算是猪脑子,也记得一清二楚了。”

梅清自小跟着宁熙,确实细心又周到,宁熙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地坐上了马车。

宁熙赶到时,宴会还没有开始,一群官家女眷正围着长孙心儿使劲奉承。

见宁熙来了,必然有几个蠢货为了巴结长孙心儿,会前来挑衅。

那吏部侍郎的女儿张翠薇便是其中一个,她站在长孙心儿身边故意提高音量嚷嚷起来,“妾室自古便是家中奴隶,主母有权打死或是发卖,有些人仗着自己父兄有些功劳竟然不顾礼仪,不过,郡主也不必在意,她倒是也得意不了几时,等郡主嫁给萧将军后,她进门之时,还是要给郡主您行跪拜大礼的。”

长孙心儿听着张翠薇的话不觉仰起头颅。

见宁熙不为所动,张翠薇竟然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喂,你少在这装聋作哑,整个都城都知道你要做萧将军的妾室,你竟还这般张狂!”

“妾室?”宁熙冷笑着抬起头。

“张家姑娘如此了解妾室入府的规矩,是不是因为在家中所见甚多?”

听了这话后,张翠薇顿时脸色铁青。

朝中人尽皆知,吏部侍郎最好美色,小妾是三天两头的往府里抬,张翠薇的母亲也是被那些小妾活活气死的。

“你……你……”张翠薇被提到痛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见姐妹出师不利,礼部侍郎的千金李莫寒也不甘示弱站出身来,“你被当众退婚,整个都城都知晓,我若是你,早已羞愧而死,哪里还有脸面在这强词夺理。”

“退婚又如何,背信弃义之人该死,贸然插足者该死,这最最不该羞愧而死的便是我这个无辜之人。”宁熙说着,将目光落在了长孙心儿身上。

方才还在沾沾自喜的长孙心儿立刻变了脸色,刚要开口,就看到了宁熙身后的萧丞煜。

刹那间,长孙心儿换上了满不在乎的表情,“宁姑娘不必如此针对我,我自小就是男儿秉性,自然不会你这等后宅女子的手段算计,你入府后不来算计我,我便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