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书感慨道:“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其实胆结石这个病是可以医治的。姚新民只是没能赶上好时代。如果那时候医疗条件能好一些,他的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
张春书读书多,见识广,对这些事情懂得多一些。
吕永琼继续道:“杨大娘从医院回来还不到三天,她的结石病就再次发作了。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的更剧烈,让她痛得苦不堪,甚至想要寻死。
我看着她在地上翻滚着,试图通过撞击墙壁来结束这无尽的折磨,但却未能如愿,反而在头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我赶紧拉住她,劝她要想开些。
后来还是她的孙女悄悄地来看望过她一次,并偷偷地塞了些钱给她。
她的孙女不敢久留,担心被她妈妈发现了责骂她,只能匆匆离开了。
杨大娘曾向杨老头求助过,希望他能送她去医院,也曾恳求过她的两个儿子。
然而,大儿子却冷漠地回应说,既然她选择搬出去,那他就不再管她了。
小儿子说她跟着老大,应该老大给她养老送终,他管父亲,他只给杨老头养老送终。杨老头听儿子的。”
“这两兄弟简直不是人。”张春气得咬牙切齿。
吕永琼继续讲述:“后来杨大娘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买到了老鼠药。
她去世的头一天,还特别把我叫过去陪了她一天,那天晚上她就喝了药了。
第二天早晨我听人说她去世了,是喝药去世的,我都懵了。
我看到过杨大娘犯病时候的样子。哎呀,那个疼呀,我都没法形容,妈呀妈呀的叫个不停,又是撞墙,又是满地打滚,又是胡乱的满地抓扯,手指都在地上磨破了,好可怜啊!”
“她的两个儿子真不是东西。”童云书忍不住骂了一句。
“太残忍了。”张翠翠入戏太深,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她赶紧抬手擦了擦。
“唉,这就是挨着儿子的下场。杨大娘走的头天,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以后千万不要步她的后尘,不要想到去挨着谁过日子。”吕永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啊,人老了,还是自己手里有点钱的好。”
“是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张春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