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陈元修一个屁股蹲就跌坐在了地上,毛九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心怀胆怯地望向陈宛白。
“老娘刚才不过是想饶你们这些狗东西一条性命,既然你们不懂得珍惜,那就再过来试试,瞧瞧老娘手里的这把柴刀识不识人。”
陈宛白说话之际,还将那沾染着鲜血的柴刀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几下,满脸都是狠厉之色。
刘泼皮紧紧捂着手臂,手上的鲜血汩汩流淌,而他的胯下已是黄水四溢,瞬间那鲜血的腥味与尿骚味相互混杂。
陈宛白瞧见此景,满脸嫌弃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陈元修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不停地向后爬行,试图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可怕的小妹妹。
他在内心不停地懊悔着,“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毛九看到这般情形,咬了咬牙,拽着刘泼皮,转身就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陈宛白望着他们那狼狈不堪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得到了一些平息。她大口地喘着粗气,握着柴刀的那只手依旧没有丝毫松懈,警惕地注视着三人逃离的方向。
想到三人之中的那个熟悉身影,陈宛白暗自决定偷偷跟在后面,去探个究竟。
她一路上谨小慎微地尾随,穿过了好几条街巷,最终抵达了一处公厕。
为何她能知晓那是公厕呢?只因那处散发出来的骚臭味极为浓烈。即便是相隔十多米远的距离,也依然能够清晰地闻到。
这处公厕看上去极为简陋粗糙,仅是由寥寥几块破旧的木板随心搭建而成,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恐怕都能够瞧见里面上厕所之人那白花花的大腚。
公厕顶部的茅草亦是十分稀疏,许多地方都已被风给刮走了。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满是脏污秽物,墙壁发黑且攀爬着不少青苔。
即便陈宛白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一阵恶心欲呕,她强忍着恶心,用袖子捂住口鼻,继续留在此处。
恰在这时,又来了一个男人,他看着三人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