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一愣,轻声答道:“记得。”
林牵洛笑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野丫头,又只看过那圣旨一次,实在是记不全,不如映月妹妹来背诵一遍给令则大人听听。”
虽身处公堂之上,虽是戴罪之身,但听林牵洛自损为不学无术的野丫头时,林映月心里还是无比受用。
这个姐姐从小便事事不如她,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姐姐都是一窍不通的。
此时,林映月心中虽然害怕,但想到宣王就在堂上,那圣旨又确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若自己一味害怕,畏首畏尾不敢说话,那岂不是让衡哥哥把自己给看扁了?
不过林映月从小学习宫规礼仪,若非主审大人恩准,她怎能将圣旨随随便便在公堂之上背诵出来的。
她冷静下来,朝林牵洛睨了一眼,姐姐是真不懂礼节还是想引我出错?
她向正堂之上行了一个大礼:“大人,小女子见过圣旨,且一字不落地记得圣旨内容,圣旨之上,并未提到赐婚之人是映月,所以,姐姐未替嫁,映月也并非皇上指定的赐婚之人。”
令则捻喝道:“你的意思是,张相等人弹劾此事是污蔑你林家,本官冤枉你?婚是皇上赐的,照你这说法,那是不是连皇上也冤枉了你不成?”
令则捻拍案而起,额上青筋暴起,大声喝道:“来呀,给林映月上刑。”
赫连衡起身喝止:“且慢,本王有证据要呈给大人。”
“哦。”令则捻喘了几口粗气,稍稍冷静下来,转眼对宣王说道:“宣王殿下有何证据,请呈上来。”
“令则大人稍等。”宣王看向门口,按理来说也该到了,莫非途中出了差池?
宣王赫连衡带领几十万护国军,打过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也不曾如此劳神费心过,正焦急思虑间,便有大理寺的守卫通报,说宣王的手下求见。
令则捻瞟了一眼宣王,沉声说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