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道:“是不是姐姐在京城惹恼了那个太监啦,要不是东厂,我和母亲早逃出绥州了。可惜宣王殿下那名亲随,被东厂的人给害死了。”
“逃?”林庆旭又摇摇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逃走并非明智之举。”
“那要如何?”林映月大眼睛蓄满泪水。
“你和娘若真去了胡漠,便坐实了林家欺君犯上的罪名。就算你们侥幸逃出去,这辈子也永远回不来了。月儿,你有想过这一逃走,你和宣王的缘分也就尽了。他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朝廷通缉的女犯。”
林映月一时无语,凄然落泪。
魏姈道:“逃走,总好过被定罪问斩。”
林映月扑到母亲怀中,越发哭得伤心。
林章怒道:“你们娘儿俩也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当初明明是你和你母亲暗中逼洛儿替你嫁去东厂,你怎么不想想她在东厂替你受罪时,你在家里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爹,您就希望我嫁给那个太监,痛苦一辈子么?在您的心里,还是只有姐姐,没有我么?”林映月委屈地哭出声来。
魏姈道:“林牵洛不过是那贱人生的孽种。”
“够了。”林章一拍桌子,怒道:“丽芸都已经走了四年多了,你竟还出言侮辱于她,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林章胸膛起伏,大口的喘着气。
林庆旭连忙奉上茶水:“父亲息怒。”
林章接过茶水却没喝,将茶水放在桌上抬眼看向儿子,一颗心像是被刀子凌迟了一般。
林庆旭是他的骄傲,更是他的希望,本来以为来年开春殿试一考,儿子便能出仕入朝做官,不料却因魏氏护女心切,使林家陷入了抄家灭门的危机之中。
林章长叹一声:“旭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洛儿。”
……
林章一家虽是被押解进京,但因他是绥州太守,目前也暂无确凿罪证,故而他们一路进京,并未遭到捆绑。
林映月简单的在林牵洛面前说了在绥州发生的事。
林牵洛没有评论是非对错,只静静的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