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盘算着,哪怕是要了这丫头的命,也不能让这个小丫头的风头盖过自己的一双儿女。
但毕竟得伤些脑筋,费些周折。
她心里正愁着呢,没想到荆丽芸自己却提了出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林牵洛却有些吃惊的仰头看了一眼娘亲。
她猜到娘亲的顾虑,但为什么娘亲要处处隐忍呢,为什么宁愿屈居人后。
如果不是嫁给父亲做妾,凭着荆家在大赓国的地位,就算不是嫁给吃官家饭的,那日子也必定过得十分舒坦。
昨天夫子节,林章邀了私塾的老师来,那老师的话气得魏姈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她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老师那句话:“牵洛小姐聪慧异常,老夫教书育人几十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有慧根的可塑之才,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前途不可限量。”
因为这句话,不仅气得魏姈一夜难眠,荆丽芸亦是同样一夜辗转反侧。
荆丽芸不希望女儿将来有多大的能耐,就像老师说的“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既然不是男儿身,那便不要出尽风头,毕竟嫡庶有别,何况魏姈的手段她多少还是知道的。
她所想的,只是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
为了女儿的安全,她不得不决定在明面上断了女儿学习的路。
听了荆丽芸这句话,魏姈的眼睛放出光来,细细打量了这对母女一翻,微笑道:“芸姨娘这是为何?牵洛跟着哥哥妹妹一起上学,有何不妥的?”
荆丽芸淡淡道:“荆家世代以农耕和经商为主,做的也不过是些栽花种菜,养鸡养鸭的农活,虽说牵洛承了他父亲一些习文弄墨的天赋,但却远远不及庆旭、映月这两孩子勤奋好学,也远不及他们兄妹俩有天赋。妾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要浪费时间了,让她跟着妾学学种花种菜也好。”
魏姈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昨天那私塾的老师才夸了你女儿,你今日便来我这里说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莫非是猜到我的心思,故意来臊我,以退为进让我不好再阻止这丫头继续上学?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不是昨天老师当得咱们的面夸了牵洛,我还真信了你这番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