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在脑海中细细思量着李忆年的话,忽地醍醐灌顶,有了些头绪。
她将自己所写于纸上的几种造纸方法,依材料贵贱逐一划分,又对那些难得的材料或景国稀缺的材料进行获取难度排序。
除了这些,她还要考虑当季最适宜用的材料,将制作成本降到最低,最终通过比对,确定了最适宜此朝代的造纸之法。
鱼闰惜正写的认真,突然听到了房门开合的声音,她微怔,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原来是沈觊来寻她了。
已经睡了一觉的沈觊醒来,发现鱼闰惜还未回房,特意出来寻找,瞧了数个房间后,终于在书房找到了还在忙活的她,他步伐悠然地上前。
“闰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还以为你去哪了呢。”
鱼闰惜未停下手中的笔,她边写边回答着沈觊的问话:“我还要忙会,你先去休息,不用管我,我忙完了自己会回房休息的。”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房休息。”沈觊的声音透出隐隐的不悦。
鱼闰惜没有理会沈觊,继续执笔写着什么,沈觊眼眸翻腾着异样的情绪,他紧握住鱼闰惜在写字的手:“你写了这么多的字,可有一句是写给我的?”
“啊?”鱼闰惜讶然,刚要说些什么,沈觊将她从座椅上拉起,拽入了他有力的怀抱。
“跟我回去。”
鱼闰惜睫毛微微颤动,面色黯然,沈觊这般,自己再继续写下去,估计又要开始闹腾的了。
她无措,推搡着他硬实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你先放开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