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陈宁没觉得恐怖，感觉像是轻喜剧。

逛了一圈后，才是晚餐环节。

其实现在陈宁就有些吃饱了，终究是长大了，食欲不如小时候旺盛。

但也还能继续吃。

晚餐是在皇城里数得号的饭店里吃的，排场够大，食材也顶级，都是从外进口的诡物材料，有些菜肴不仅要钱，更要地位才能定到。

姜秋禾订了个江景位置，观景极好，吃的更是顶级，反正陈宁是没见过，口味也是一等一的好。

外边夜景明亮，城市的霓虹灯密布，倒映到穿城的江河上，粼粼闪光，美轮美奂。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其实关系不算太好。”姜秋禾撑着脑袋，也不吃饭，只是笑道。

“好像是。”陈宁缓慢吃着，也不着急。

“什么时候改观的呢，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进入鬼神之境吧，当时我快要迷失，你奋不顾身的冲出来救了我。”姜秋禾轻声道。

“还好。”陈宁简单答复，若是姜秋禾不提的话，他都快忘了。

“之后便是武院的日常，再是郡比和州比，感觉很漫长啊。”姜秋禾眨动着杏眼，缓缓念着，话语一顿，停搁半晌，再道。

“我一直在想什么是感情，若是像学者所说，如果只是激素在发生作用的话，那么即使相处在一起，等激素和情绪退去，又会是怎样的尴尬局面，人不可能永远保持热情，就像太阳也不会永恒照耀，需更了解，然后从内至外的支持，接受好与不好，才能叫爱。”

“啊？”陈宁有些微愣，主要是听不懂。

“我肯定算不上爱，但复杂的情绪会折磨我的内心。”姜秋禾继续轻声念着。

“我想应该是喜欢，但又是哪种程度的喜欢呢，是仰慕，还是好友，又或是更亲密一些，我觉得都有，你是很让我敬佩的人，你总能独当一面，面对困难更是从不气馁，迎难直上，许多时候相处，总是忍不住和你靠近些，可能是因为我生来寂寞，也可能是你周围太过闪耀。”

陈宁微皱眉头，将头低下，继续吞食。

确实听不太懂，先吃饭吧。

“陈宁。”姜秋禾忽然喊道。

陈宁抬头，正好对上她的杏眼，这双好看的眼眸微微向上扬起，眯起月牙，露出笑意，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今天柔和的阳光，如柔荑般的手托起酒杯，朝着陈宁轻轻一晃。

“干杯。”

铛。

酒杯轻响，外界江河与月光重叠，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