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似的粉色面孔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那就说说您看到我的同党做了什么吧?”
“来见我们的只有两位,一个是朗贝德先生,还有一个叫安布罗斯,我当时正在外面,所以是赖敏中士去接待他们。”
“赖敏中士是哪一位?”
楚德看向其他士兵,期望有人来认领这个身份。
“他不在这儿,他已经死了。”弗朗西斯回答他:“随军牧师向上级出卖了我们,赖敏中士被指认出来,而王国情报部的人正好就在军队,直接把他提走了。我们当时还不知道他被逮捕的原因,所以没有行动。我还去找了克里斯托弗教授询问了朗贝德和安布罗斯要做的事是否需要我们配合。”
他顿了顿,捂住红肿的脸,楚德立刻露出一个关心的表情。
丑人的关心令人不适,弗朗西斯低下头,让视线远离他的脸,也避免自己无意露出怨恨的表情。
“关于他们的行动,我仍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需要一些士兵为他们在某些地方鼓噪声势,最好放点火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并为此许诺了相当丰厚的报酬。但当时,我想的是查理斯少尉因为私自外出死了,我们可能需要低调一阵来应对上级的审查,而放火的罪行被发现,处罚最低也是绞刑。所以我拒绝了这个邀请。”
他说的很慢,还要时不时停下来想一阵,这未免令人感到不快。
“嗯哼。”阔克发出了催促的声音。
弗朗西斯看了他一眼,语速没有任何变化:“当时我拒绝了他们后,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很失望,并且说明这件事已经有‘其他人’在做,如果我们不愿意就算了。而且,当他们知道赖敏中士被捕时也没有感到意外,看起来依旧信心十足。我听到两位客人说克里斯托弗教授会把至诚兄弟会的人吸引走,而他们足以应付剩下的”
楚德冷笑起来:“他们显然应付不了。”
“到了他们行动的那天,我们的一位长官突然给了我们一个治安任务,让我们和另一个中队去码头区巡逻。当我们出发了二十分钟后,就看到往常一直在军营待命的那架飞艇充气抬升起来了。市中心有大炮发射的声音在响。我们想回去看情况,但是另一个中队把我们完全看住了,他们带着的装备比我们更好。”
弗朗西斯咽了口唾沫,语速终于快了一点:“这完全是个陷阱,军部的那些长官打算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再动手,而在那之前,他们又不放心把我们留在人手尽出的本部军营,害怕两位客人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来扰乱这里的行动,所以才把我们派去到什么人也没有的码头区。但当时我们没想到这点.”
“那后来克里斯托弗是怎么联系上你们的?”楚德追问道。
既然“圣者”们都在这儿了,那他们怎么被陷害的片段就无关紧要,他对此不感兴趣。
真正需要在意的是阔克的同僚,那些动乱之屋的超凡者。
他们还能回来吗?
“那是傍晚的时候了,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市中心的炮声已经消停,飞艇也降了下来。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另一个中队则领到了新的任务。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在那些分叉的路口驻扎,设置关卡。在我们这支部队独自回营的路上,克里斯托弗教授才找上我们。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可能就像那些长官想的一样,他们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弗朗西斯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声音也古怪起来:“克里斯托弗教授当时看起来很他就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失去了理智,他看我们的眼神很可怕,而且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阔克突然开口:“他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的肩膀抖了一下。
“他说‘蛇不见了,但它该出来的,现在全完了’,好像那条蛇担负了什么重大责任,没有它,他们的行动就完不成一样。他花了点时间才冷静下来,但还坚持问我们知不知道其他部队清理下水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
楚德看向阔克,后者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