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突然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他咬紧牙关,一拳打在地板上,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饿着肚子去打老虎,你却在这里……为什么非表哥不可?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梁画儿柔声问道:“当家的,你是不是摔倒了?我在这里看不见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寿浑身都在颤抖,但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梁画儿道:“既然没事,那就过来吧,我们……我们……”声音越说越小。
秦寿扶着倒在身旁的桌子站起,走到床前,掀开床幔,强压心内热火,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画儿姑娘,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
梁画儿当然是依母命给东门夜雨下药来了,但不巧的是,东门夜雨去了青城山,人不在这里,但梁画儿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还误把秦寿认成了这间屋子的主人,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秦寿听她支吾不言,又问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事已至此,无需隐瞒,实话说了吧。”
梁画儿道:“是……是‘一夜倾心散’……当家的不要怪我卑鄙,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也没有办法。”说到后面语声哽咽,似是要哭了。
秦寿忍无可忍,一把将床幔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