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见宋佚耷拉着头,身子歪在板凳上,显是已经死了,又听剑八说了这番话,想了一会,道:“玉笔多半是被宋佚藏起来了,以他的小心劲,应该不会将玉笔藏在这所院子里。如今我们连一丝头绪都没有,即便是派人来搜找,也未必找得到。想知道玉笔的下落,还得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剑八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我正是要问你该怎样撬开她的口,得到玉笔的下落。”
上官想了想,道:“别无他法,我再去说动说动,好歹要她吐出玉笔的藏处来。还有,她与宋佚十分恩爱,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宋佚已经死了,不然她定不会独活。如果连她也死了,仅剩的这条线索就要断了,那么玉笔将再无现世的可能了。”
剑八点了点头,道:“她对我充满恶意,这事儿还得你来。你去吧,我尽量配合你。”
上官走到耳房外,见老板娘的外衣还在地上,便顺手捡起来,进入耳房,给老板娘盖在身上。
老板娘并不领情,哼了一声,道:“你们把我丈夫怎样了,我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上官道:“我那位同伴嫌他吵,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还说要割他的舌头,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好歹把他拦下了。姐姐,你知道我无心害你,可我并不是主事人,得听我那位同伴的命令。他想残害姐夫,我拦得了一次两次,还能拦他一辈子吗?姐姐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老板娘道:“你还要问我多少遍,玉笔根本不在我们身上,刚才那番话是我丈夫胡说的,你们非要信以为真,以为玉笔在我们这里,来问我们要,我们问谁要去?我们躲在这里,只因为厌倦了江湖争斗,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安稳过日子。你们牵强附会,非要将这些不相干事拉扯到一起,认定我们藏了玉笔,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道:“姐姐,你不必隐瞒了,所有可能藏玉笔的人都被蜃楼找到了。在问询的时候,有几个没骨气的一致承认,说玉笔在你们宋家人手里。后来蜃楼又陆续找上了当年那个宋姓亲信的后代,一样没能得到玉笔的下落。这么一来,玉笔就只能在姐夫手上了。”
见老板娘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上官继续说道:“姐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刚才我那位同伴叫我出去,实是想让我把姐姐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给姐夫吃,从而逼他说出玉笔的下落。我觉得这样残忍,就没允他。姐姐你想,你与姐夫恩爱如山,如果姐夫见我们割姐姐的肉,他会怎样?”
老板娘流泪道:“他一定不忍心见到这样的事,极有可能会自己寻死,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肯救他,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
上官道:“我何尝不想救你和姐夫,只是姐夫明明知道玉笔的下落,却一直不肯说,我便是有救他的心,也无能为力。我那同伴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姐夫若执意不肯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