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挂上电话,白计安真的很想问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
似乎是他从出生到现在,说过的最没有营养的一段废话。
聂开宇平躺在床上,望着骑在他身上已经懵圈的栗山凉,眼睛盯着他光溜溜的上半身,仔细欣赏。
好白,皮肤好细腻,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但其中,也有让他笑不出来的地方。
若隐若现的肋骨和……散落在身体各处的陈年旧疤。
鞭伤、烟头、碎玻璃和各类利器。
心痛之余,他抬手抚上栗山凉的侧腰,用拇指轻轻摩挲皮肤上的细长刀疤,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怎么了?”
回过神,他抬头看着反过来担心他的栗山凉,鼻尖酸涩。
他不想主动勾起他记忆中任何痛苦的回忆。
强行压下涌上来的情绪,聂开宇摸上他的腰,玩笑道:“触感真好。”
唰地一下,栗山凉的脸又红了。
立刻翻身,原本想点到为止的聂开宇笑盈盈地看着他,直到腰间系住的浴巾结扣在他的眼前崩开了。
卧槽!
眼睛瞪得像铜铃。
根本来不及思考,聂开宇一把抓住松垮的浴巾,再抬头,对视已经僵住的栗山凉。
空气凝固了。
关灯上床,躺在左侧的聂开宇回身看着扎在两人中间的蝴蝶刀,再看躺在右侧脊背朝他的栗山凉,委屈极了。
他不让抱了。
还说让噩梦吓死自己。
明明就是他非要抢手机,动作幅度太大,浴巾自己撑不住崩开的,又不是他扒的。
他甚至还好心帮忙抓住,重新提上去。
干嘛要和他生气。
叮咚。
他抬头拿过床柜上的手机,是白计安发来的信息。
「不要欺负人。」
聂开宇撇了撇嘴,心念到底是谁欺负谁?
该收到这条信息的人不是他,而是正在欺负他的栗山凉。
他转身面对栗山凉的背影,大胆开麦。
“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