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敲门喊道,烈军,你爱人找你有事。里面没有动静。
胡兰兰对着门脚踢手捶,急促地嚷道,江烈军,你把门打开。
这时,里面的灯亮了,只听到江烈军在屋里恼火地说,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我都睡了。
胡兰兰听他这么讲,气不打一处来,愤懑地嚷道,烈军,你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睡?你敢打开门吗?我就是来捉奸的,还把门卫黄师傅喊来看现场作证,看你们两个怕不怕丑。
黄老头对着门说,烈军,这个事我可管不了,我开始不清楚,还以为是你们夫妻吵架,你不愿开门,我来做做工作,劝劝和。如果是这种事,我就不管了。他掉头就要走。
胡兰兰拦住他说,你让门开了再走,看一看。黄老头说,我不看,我不看。
但胡兰兰扯住了黄老头的衣服,他走不脱,就嚷道,我说过只几分钟的,现在时间到了,我要走。
胡兰兰仍不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说校门口出了什么事我愿意担责。
只听到屋里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门就开了,只见铺上的被子已卷起来,江烈军披着外套走到门口,冲着胡兰兰讲,你看,我跟哪个女人睡?宿舍里除了我,什么人也没有。黄师傅你看看,你来了正好证明我的清白。
胡兰兰松开手,黄老头冲着江烈军尴尬地一笑,什么话也不说,掉头就走。
胡兰兰贼精,她一抬头看见,墙上挂一个女人用的坤包,没有吭声,再低头一瞄,发现铺底下有一只女人的脚后跟,就转过身冲着黄老头喊,黄师傅别走,你转来看看,作个证,铺底下藏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黄老头哪愿意管这种事?头也不回,身子就隐进了朦胧的夜色。
铺底下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花,她在江烈军这里,和以往一样姘居。像久别新婚一般,江烈军对她非常好,每天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
当然在江烈军白天上班的时候,杨花就宅在他的宿舍里,一般不出来,要是出来,就要听一听门外的动静。
出来时,尽量不让别人发现,尤其是江烈军的同事,因为他们大都知道并且认识江烈军的妻子胡兰兰,要是发现有一个陌生女人在江烈军宿舍里,他们会心里打耿,甚至有的人还藏不住话,把江烈军的这种应该隐藏的隐私透露出去,即使这个时代开放了,只要家属不闹,江烈军所在学校领导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管或者说干预这种“你情我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