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家臣,咱们是陛下的奴才,你们要拧得清,这宫里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遮掩过去,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们的不忠。”
“冯勇,杂家说得对吗?”
躬身洗脚的红衣太监面色一变,其余人也恶狠狠地等着那太监。
“拖出去,洗脚水溺毙!”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收秦家的银子,我不该收甄家的银子,我捐,我全捐!”
“拖出去!”
几个红衣太监不由分说上前,将其按住,魏清河则穿上木履披上单衣,缓缓往内宫而去。
……
夜,楚京街道灯火通明。
国公府外,沈浪换洗了一身衣服,准备前往迎春楼。
“冯四儿,愣着干嘛,驾车啊?”
冯四儿看着忙把手里的白绸收入怀里,语气有些哽咽。
“是,公子!”
沈浪眉头一皱:“说,何人欺负你了?”
冯四儿摇了摇头:“公子还是赶路吧!”
沈浪冷声道:“不说,就滚回去!”
冯四儿双眼通红:“公子,可还记得,卑职是怎么来到府上的吗?”
沈浪的记忆里,那年大雪,冯四儿十岁左右,躲在国公府门前的石墩子后,瑟瑟发抖,小沈浪见他可怜,把啃了一半的黑狗腿丢给了他,从此小沈浪多了个跟班玩伴,忠心的小奴才,与他一起摸鱼捉鸟,一起偷看侍女洗澡,一起比谁迎风尿得高……
沈浪把记忆拉回现在,他温和地开口道:“说吧,遇到了什么困难?”
冯四儿:“前不久,我找到亲人了,那是我大伯,他从宫里给我捎带信来,如今已成为了司礼监大太监。”
沈浪笑道:“好消息啊,人没死就行,放在不是有你嘛,你老冯家的血脉依旧可以延续,改日和我一起去见见你这位大伯。”
冯四儿摇了摇头:“刚刚,宫里一位大伯的亲信送来这个!”
冯四儿抽出一张白娟,沈浪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东西?”
冯四儿:“这是宫里老祖宗赐的白娟,娟在人在,娟亡人亡,那人说大伯坏了规矩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处死了!”
沈浪目光一凝:“什么老祖宗,这么牛气?”
冯四儿摇了摇头:“不清楚,据说好像是大内总管,大伯的亲信说,他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宫里打发了草席……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