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用力一拉缰绳让马匹停下,从马背跳下,让云素往前头去,说道:“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少年,虽然他也只是生息,之后的两天你来御马,我要休息。”
“既然去的不是你,既然她错了,那么我们也就错了。”
哪怕宁春生是生息,云素也担心那朵花会杀死他,毕竟雨大夫也是生息,而那些花也能伤到他,它们应该在大火中出了一些变化,让之后的花变成了不属于这方天地的东西,与他们外来的一样。
思考中摸到了白绫的手,是她将手伸了过来,放在了云素的手背上,随后上了马背,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她的手传到云素的心灵。
有些熟悉,是大秋崖时的感觉。
云素双手抓着缰绳,马又开始朝着宁春生的村子奔跑起来,穿梭在林中,听到她说:“是我们做错了,她应该没想到老师,你应该是寻着术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师的指引,外面的生息无时无刻不在变,天地也在变,换了一批又一批,可这里的呢?”
“从后土娘娘离去之后,这里就从没变过,生息还是那些生息,天地还是从前那方天地。”
白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道:“就依着她,听听她的话。”
小主,
巫能通天地。
马还在跑,云素还能看清前路,路上多了很多人,多了很多声音,都是从林外的一条小路上传来的,他透过树叶的间隙里看过去,看到了背着剑走在路上的老师,他和那副在人仙宫里得来的画像一样。
他不是一个人,同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的神态丰富,穿着白裙,裙上有凤盘旋,在白阙宫里见过那只凤,她负着手微弯着腰偏着身子笑着,头上还有一只簪子,耳朵上住着两只喜鹊,要是不去看看不出来,指头大小的两只,它们羽毛和她的眼睛一样亮晶晶,同样在看着另外的斯文男人。
女人的笑声从鸟鹊蝉鸣中传出,她正笑话同行的男人说道:“这一个大男人,竟然争着去当什么娘娘。”
男人顿时羞红了脸,郑重的解释的说道:“那是职位身份,不是男女之别!”
女人故作惊讶的哇了一声,这件事她当然早就知道,继续捉弄他说道:“竟然是这样呀!那我是不是要叫你陌沁遥娘娘?”
陌沁遥气急,求助的目光放在白清净身上,说道:“这是你人世间的人,你就不管管?”
白清净微笑着对女子说道:“兮纤,陌娘娘都发话了,你怎还敢对娘娘不敬?”
陌沁遥一听更是羞恼,兮纤一听更是笑得开心,响彻林子的笑声中白绫拉了他一下,云素急忙让马转向,她怪罪他说道:“你总是不看前路,只怕是不撞树不回头。”
她果真和白绫一点都不像,除了偶尔白绫也会故意捉弄他取笑他的时候,他再往小路上看去,那已经是在朔归的巨大城墙边,兮纤拿着笔,正在纸上画着,下笔的动作夸张极了,称得上大开大合,心想挥舞大刀也不过如此了,两个男人坐在城墙上,一动不敢动。
她画了两幅,其中画着白清净的一幅就在云素身上。
他们好像是来游山玩水的,不过以三人的境界,朔归是否小了一些?
想着又听到人吵了起来,不是三人,是一些村民,锄头锅灶都被搬了出来,通通堆在村口,村口还有个大土灶,路过的三个仙人问他们,他们说道:“我们要打一口剑。”
陌沁遥看着他们,沉思说道:“娘娘的念头真是千奇百怪。”
白清净说道:“他们每一个都不同,后土的修行就是这样,老是在自己折磨自己,非要把自己搞疯搞乱,搞什么磨砺画什么方圆立什么规矩,然后再去找什么本心。”
兮纤怕他俩吵起来,重重咳嗽一声,和村民们说道:“铸剑呀,这个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