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这道瘴墙,格外厚重,看这颜色,大概是参合了谷中的名为‘陨厉’的果实,磨成齑粉混入云气筑造的墙体。若是强行破墙而入,沾染了皮肤定会奇痒难忍,受上几天折磨。
木蔷薇之所以这么大气性,是因新培育的仙草种子被玄策不小心打翻。师兄妹起了争执,那个少爷脾气的玄策潦草道歉不说,偏偏凡云都说木蔷薇无理取闹,何必因为一株仙草坏了师兄弟感情。
木蔷薇气愤不过,便一个人跑到这里,拿蒲薇草撒起了气。
作为唯一的女弟子,木蔷薇总是被师兄弟们捉弄,面对一群不懂怜香惜玉的男弟子,木蔷薇除了无奈,便是练就了一副不怎么温顺的脾气。
可越是这样,师兄弟们似乎变本加厉的不让着她,不过是些玩闹的事情,女儿家表面上霸气外漏,实则却总是偷跑这里悄悄伤心。
佗昔兽神恰好过来,见整个谷口被瘴气所封,着实吓了一跳,却又不得不羡慕上庄有这么个炼药制丹的天才徒儿。
这陨厉瘴墙令佗昔都有些望而却步,他只是想来采仙草炼丹,所以没带什么神丹仙器,灵力真身也留在佗昔丹院看着正在灼炼的仙炉,此刻若是这位兽神强行横穿木蔷薇设下的这道瘴墙,那个不是闹着玩的,结果也不比一般隐士好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丢人,被上庄座下的一个区区女弟子为难道,佗昔丹院还不被笑话死。
佗昔看眼甲古兽,想着它能行行好,掉颗红丹帮上一帮,谁知甲古闭着干裂褶皱的眼皮,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动不动。
甲古不爱用术法飞行,就喜欢在这偌大天兽族散步而行,他们过来一趟实在不容易,佗昔步行一路累得够呛,更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左右为难之后,这位兽神突然怒不可遏地悻悻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你的女徒弟,草蔓花谷难不成是你上庄桐院的!”
狂笑不止的上庄兽神这才从远处云雾飘渺现身,轻盈落在佗昔身边,说道,“区区一道瘴墙,竟然难倒了佗昔兽神,哈哈哈......”
甲古这只喜欢胳膊肘往外拐的天兽,也给了佗昔一个鄙视的眼神。
佗昔耐不下这般羞辱,叫嚣道,“我灵力真身正看护着神院的赤焰炉,就差这味‘辉莺草’了,它五百年才结果一次,我今日必须采走。快叫你那徒弟把这瘴墙撤了。对了,设瘴之法是不是上次你带她去我丹院她偷偷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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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庄打趣道,“明明是上次你见她天分颇高,主动教授给她的。”
一百年前的事了,佗昔有些记不清了,但不管是偷学还是主动教授,他都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天鲸兽懒得听他们斗嘴,缩小身躯,在甲古身边开始打转,就像是顽皮的孙儿缠着年迈的爷爷陪自己玩一样。甲古给了天鲸一个‘一边玩去’的眼神,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天鲸兽不大高兴,吱吱叫了两声,让上庄不要再故意为难佗昔了,它想进谷玩。可上庄完全无视了天鲸的感受,继续调侃着佗昔。
于是乎,天鲸兽胀大身体至可遮云蔽日的体积,大尾一起一落之间,瘴墙便被尾巴震荡掀起的风势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