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哥又想怎么处置严菱?”她索性直接坦白了。
沈日暮拿出叶溪亭的印玺放在桌上:“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处置她的。”
“……我不求多的,表哥只要能让我好好和展钰生活在北卞就行。”严菱抿了一口酒。
沈日暮将印玺翻来覆去把玩:“……要是我不愿意呢?”
“叶溪亭她中了我的毒,表哥不愿的话,就让她跟我一起去死吧。”
沈日暮手一顿,他冷笑一声:“……叶溪亭看人的眼光真的不行啊……一个不中用的沈逸尘,一个利用她的严菱。”
严菱握紧了拳头,但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去北卞,表哥就问我要权还是要爱,我说了,我要权。我就是这样的人,连至亲至爱都会利用的人。”
严菱松开了五指,她冷静说道。
“可你依旧很失败啊……这交易我做了,让展钰把虎符交出来,我许你们成亲。”沈日暮终于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严菱松了一口气放下一个瓷瓶就要离开,沈日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严菱,不要后悔。”
严菱脚步一顿,她轻声说道:
“表哥,我不悔,我永远不会后悔。”
……
叶溪亭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软榻上。只有此刻,沈日暮才能牵起叶溪亭的手。
“我曾想过再次见面时,你带着千军万马包围安京,战火纷飞中你我在焦灼的空气中对望。我也曾想过你与我血战到底,刀剑穿过你我的心脏,我们的灵魂和血液在争斗中沸腾。”
“我从没想过,你是被人捆来的,我们之间无比平静,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刀光剑影。说实话,我还有些不适应。”
“……叶溪亭,你真的是太蠢了。”
沈日暮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灌下瓷瓶里的解药。
严菱其实没给叶溪亭下毒,瓷瓶里的是补药,主要是她给沈日暮的酒杯里下了点药。
“你知道怎么才能让叶溪亭更恨沈日暮吗?”妖异的女子在严菱耳边轻声说道。
严菱知道的时候都快要疯了,但她都走到这一步了,也不差把叶溪亭害成哪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