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了。
“叶大人,如此狼狈啊?”
叶溪亭头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她一听就听出了来人是谁。
她蹲着捶了他一脚:“我这样还是为了谁!”
沈日暮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她盖上,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孙大人以为你自戕了,现在大概在沈歌面前痛哭流涕呢。”
“要不是他非要质疑我一下,我也不至于这样逃跑。”叶溪亭裹了裹沈日暮递来的衣物。
沈日暮有些凝重地牵起她的手:“你怎么拿手去接呢?多危险啊。”
叶溪亭像个没事人一样:“是我喊你放的暗器,我能不明白你的力道吗?要是不见点血,我都怕卿酒不会信我。”
“下次还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沈日暮吻了吻她的掌心的伤口。
叶溪亭抽出了手,她承认,沈日暮这张脸做这种事确实有些撩人。
不过她还是很快岔开话题:“你舅舅真给力啊……”
叶溪亭说了说今日的所见所闻,还夸了夸白墨。
“那还是叶大人算无遗策啊。”沈日暮见她岔开了话题,只好笑笑。
两人说话间天色渐渐变暗,路上的人烟稀少了起来。
“……要不我抱你回去吧。”沈日暮看着光脚的叶溪亭提议道。
“没事没事啊,光脚也能走。”叶溪亭一脸开朗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沈日暮:“……”
最后还是沈日暮背她回去的。
两人一同回去的时候,皇宫也传来了要审戚青的诏令。
戚青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传信给沈金池一封,就直接进了宫。
叶溪亭回去换了一套衣物就连忙带着沈日暮前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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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啊。”叶溪亭握紧了他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当他深陷囹圄,你就是他唯一的救星。”
沈日暮笑了:“可他不知道,让他深陷困境的人,和救他的人,是一伙人。”
烛火照耀下的皇宫,显得阴森恐怖,这里不知枉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何人会变成一个刽子手。
戚青看着眼前的铁证满头大汗,他无法解释,也没法解释。
“戚青,你应该明白贪污受贿,轻者流放,重者处死。”高台上的皇帝冷冷说道。
沈金池有些急了,他连忙说道:“父皇,此事还并无定论,还是要细细考究啊!”
沈歌眼中闪过疑虑,他冷笑:“朕听说,那个卿酒是你的好友?”
沈金池已经觉得皇帝疑心他了,连忙闭嘴。
一个小太监上前说道:“陛下,二皇子求见。”
沈金池愤愤的低下头,这沈日暮来是干嘛,看他的笑话吗?
沈歌点点头:“让他进来。”
沈日暮带着一盒珠宝给沈歌下跪:“父皇万岁无疆,这是儿臣从北卞带来的珍珠,特地献给父皇。”
沈金池咬牙切齿:“什么珠宝非得今天送,不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沈日暮充耳不闻,他惊讶道:“怎么戚大人也在这里,儿臣的门客乌侑常去找他夫人聊聊家常,但戚大人总是闭门不见客呢。”
沈歌倒好心给他讲解了一下。
沈日暮听完连忙跪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戚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直接处死是不是太寒大臣的心了?要不父皇就先没收家产,官降三级,留做观察?那些审错的案子……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沈歌思考了,摇了摇头:“你这种做法,会让更多人贪污的。”
“……儿臣有些话想和父皇单独说说。”沈日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们先退下。”
沈金池离开时还瞪了沈日暮一眼。
“戚青官职颇高,他都贪污腐败,那么他手下的人一定会有。若我们此时收网,只能打捞到一条猎物,倒不如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沈日暮徐徐道来。
沈歌看着眼前这个四年未见过的儿子,觉得有些陌生。
他点点了头。
“不愧是我的儿子。”
沈日暮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