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教众,为了传播宗教,不惜学习巫术,并将巫术的效果拿出来展示,并宣做神迹。教徒们对这种传教方法熟稔于心。
至于巫术,美伊隐约感觉到,它的本质是交易。基本上,可以通过对交换机制研究的深入程度判断施法者水准的高低。
其中最愚蠢的事莫过于在不明白交易机制的情况下进行交易:售卖自己恐将大亏特输;但以为慷他人之慨,也能换得心满意足的多半也是痴心妄想,比如那位峭岩城伯爵夫人。
“你继续在这里说这种渎神的话,会被敌视的。”红袍僧笑道,露出了一嘴脏污的牙,活像个陈年乞丐。
“你在君临的时候从不传教,到了这里却开始了?你得明白,我没有带兵来剿灭你们,全因旧相识和一丁点儿渊源。”
“魔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红袍僧的肮脏的灰长胡子一抖一抖,看起来比在军临时老了太多,这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魔山可以走到这里么?”
哪根筋搭错了,会用魔山那种蠢货来对比?
“他不会。”
“少说魔山了,说说其他的消息,我会根据消息的价值决定对你们的处理方式。”美伊粗暴地说,装作傲慢的样子,仿佛是来劝他们缴械的,这成功让几名成员开始恼火。
“你的脸皮和刚到君临时一样厚,艾德老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们转下丘陵,在这里,美伊看到了心树的全貌。它与其他鱼梁木并无较大区别,但它上面的脸朝向西南方向,而美伊见过的所有其他心树,上面刻的脸都朝向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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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这点差别就让她觉得别扭。
“艾德的女儿当然不会,但我妈的女儿就不一定了。”
“说到你母亲,你知道贝里唐德利恩大人的侍从么?”他用棕色的眼睛瞧着她,“他叫艾德瑞克戴恩,贝里伯爵死后,他便返回星坠城了。”
“有人说,我母亲是亚夏拉戴恩小姐,临冬城里,这个名字是禁忌。我了解的不多。很遗憾,我没有机会实际跑一趟多恩。哎,星坠城太远了。不过你继续吧,最好一句话把所有故事说完。”
“饶了我,通用语并非我母语,”他咧嘴笑道,“据艾德瑞克说,你的母亲有可能是他的乳娘,很抱歉,名字我忘了。”
“真是个好消息。也许我该到多恩,在群山里找到星坠城,然后站在城头大喊,询问谁是艾德瑞克的乳母——希望那小子食量不大,要是一城的女人都站出来,那可难了。”
“哎哟,也许,其他人还记得名字啦!”他哈哈大笑。
“是么,让他们去记一个娃娃乳母的名字?你也饶了我,到了星坠城后,我会记得翻开她们的眼皮,把其中紫眸的拉出来叫娘。”
美伊感觉自己在生气,这有什么好瞒的?
“哎哟,好啦,你刚才问我什么?布兰和那丫头?”
她们并肩从心树旁走开,向下来到一块被完全扭曲翻滚了的巨大岩层旁边,大石块之间扭曲挤出了缝隙,撑开了地面,露出可以进入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