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斯科索普身后的士兵眼神之中的狂热她现在都难以忘怀,更让她难忘的,是后来斯科侯安慰她的话:
“没办法啊闺女,你是靠智谋取胜,而他完全靠威势,而有威势的人本身又不需要刻意的去训练,他们天生就是被人追随的。索普那种,老爹看着都眼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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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足够斯科璃尔搞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老哥的确傻,呆,憨,但偏偏就是这种人的表现更容易让人信任;而相反,像自己这种玩智商的,别人哪怕再崇拜自己,也要担心自己背后捅他们一刀。
当夜,斯科璃尔给斯科索普下达了新的任务:每天晚上溜出去,能救的奴隶就救,不能救的跟他们唠唠嗑。斯科索普一脸懵逼,但还是照做。
就这样,斯科璃尔过上了卧床、炼药、数落哥哥的肥宅生活,而斯科索普过上了苦力、夜行、每天找人唠嗑的牛马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斯科璃尔也终于将自己的病养好,虽然体虚暂时还是免不了,但是好歹能够下床走两步。斯科索普也按照斯科璃尔的指导,在凯迪尔公国拉拢了一大批奴隶组成了一个情报系统,而她们当前呆的这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城,更是几乎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就在马皮和蹄子还在喝酒的时候,酒楼里的奴隶来到了菜市场,沉默着将老板给的纸条交给了名为菜鬼的店铺老板,然后蹲在路边,跟菜鬼的奴隶并排蹲着,沉默不语。
“哐啷啷啷……”
“麻的!你怎么又把盆摔了?!故意的是吧?”不远处,肉铺的老板心疼地看着盆里的肉,怒不可遏地抄起坛子旁边的铁棍,抽打着将盆摔落在地面的奴隶。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肉铺的老板吸引过去,与此同时,另一张纸条从酒楼奴隶的手里转移到了菜鬼奴隶的手里。
随着肉铺里的奴隶昏厥过去,菜市场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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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奴隶看着倒在地上的肉铺奴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残忍和快意。很快,眼神和嘴角都复归平静,再一次变回那个呆呆的奴隶。
备好菜的菜鬼走出来,在酒楼奴隶的脊背处踢了一脚,两个奴隶扛着大包小包的菜走出来。酒楼奴隶四肢着地,带着两个奴隶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凯迪尔公国的很多事情都是奴隶在做,街面上很少能看到人。有了奴隶就代表着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就这样,纸条从一个奴隶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奴隶的身上,又转到下一个奴隶的身上,最终,来到了斯科索普的手里。
斯科索普面无表情地拿着纸条离开工地,一个月下来因为优良的表现和其他奴隶都比不过的工作时长,他变成了工地的监工。至于原来的监工,已经回家睡大觉去了。为什么他的表现优良?为什么其他奴隶都卷不过他?又是一个月之后,他的耐药性已经相当恐怖,哪怕是在注射了药物的情况下,也能发挥出三转的力量了。
“他们要跑了。”斯科璃尔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微笑着说道:“奴隶市场的工人,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喝酒吃肉?只能说明他们已经没有进货,没有需要调教的奴隶;而且突然这么大手大脚的,只怕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根本用不到子这种级别的货币。这么一来……”
摊开的地图上,少女的手指缓缓划过,最终落在一个名字上——廷凯城。
“他们要去廷凯城?”斯科索普看着地图上的名字,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是他们兄妹俩的梦魇。
“没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奴隶主,两个除了调教奴隶什么都不会的工人,不去这里还能去哪?”斯科璃尔顺手将地图卷起来:“不能让他们跑了,开动吧。”
是夜,整个凯迪尔公国的乌鸦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四处嚎叫,让沉入梦想的人们辗转反侧。
除了齐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