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医生,只是‘救人者’,你甚至不是他们应该优先告知的家属,而且我请他们保密。”
老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想努力呼吸,可空气拒绝往他口腔靠拢似的,安捷伦反复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情况很糟糕,我说不上来,有东西在我体内乱窜,要将我彻底杀死。”
“我该怎么做,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你一定还有救,你说话还很有条理。”
“安捷伦,我也不知道啊,谁能为我做什么,我能为谁做什么,我就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来到这里的,不是吗。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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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捷伦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废话,老幺的状态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糟糕了,那种生命在快速流逝的衰弱是无法装出来的。
“不,至少你不会什么都没得到就死去。”
安捷伦拖动着老幺,他相信这点程度的碰撞对于坚硬的外壳来说什么都说不上。
“你的妈妈就在前面,不管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如果她敢对你不好的话我就和她吵架。你只需要保持呼吸,睁开眼睛就好,你已经负担得够多的了,剩下的交给我吧,就几步路而已。”
安捷伦拖着半人那沉重的身躯缓缓挪步,脸胀成了猪肝色,老幺就躺在地上,看天也看他。
“安捷伦,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帮我,我们仅有名义上的关系,对于许多人类来说,这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关系。”
“你以为只有你们天生就生在囚笼里吗?虽然程度不同,但你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天生不幸者。”
安捷伦拖了十几米,累得气喘吁吁,被迫休息的同时顺便回答起老幺的问题。
“人自己就是一个囚笼,束缚着真正的自己,然而我心中关着一个怪物,一个弱小但是恶心的怪物。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