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在同情那些家伙?”
丘比乐不太相信这个嘴臭的家伙有一副好心肠,道郎以严明的纪律和无情的管控出名,人情味是量化后的道具,应该小心使用,而不是随便对一个铁勒成员吐露心声,更何况道郎死了四个珍贵的战力。
“我被那个家伙掐了两次喉咙,如果它的目的是摘掉我的脑袋,它只需要手指稍微并拢一些。但是我甚至没受伤。”
“很明显,它想拿你当人质。”
“卸掉我的一条胳膊不影响我价值的发挥,还能阻止我施展术式。他们中有一个人坦白了他们杀人的过程,理由是他们不知道这对人类来说算致命伤。”
“我听明白了,你站在它们的角度考虑问题。建议你把队服脱给他们,工资也送了,然后自己去牢里坐着。你宁可自己胡思乱想,也不愿意等剖析员的结果报告。”
沃泽停止了前进,丘比乐扭头回看,但是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沃泽又走到了前面。
“我可真是个蠢货,蠢得和铁勒的人似的,我居然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不明白吗,它们三个有人残暴,有人迟钝,有人聪慧,它们拥有未被引导的人格!它们的定位首先是婴儿,然后才是种族!”
“我以为你会把更多的同情分给你可怜的队友们。”
被刺激到的沃泽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冲进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的,丘比乐也跟着进去,沃泽和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会场杂乱无章,一台“巨人”型号的保镖机器人打乱了整洁的布局,平安员竭力维持秩序,奈何似乎所有大人物都有事情要谈,没空听从来自底层但是合理的建议,只当他们是制造噪音的机器。
丘比乐表明了自己铁勒代表的身份,但是没人管他,于是他在第一排的最左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礼貌谢绝了几个文质彬彬的秘书换座位的建议。
台上的专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调试着扩音设备,丘比乐眯着眼睛辨认着他的种族,居然是极为稀有的瓦平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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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平诺人的外貌十分有特色,头似野猪,没有獠牙,毛在受到刺激后才是软的。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瓦平诺人往往和一种智力低下的猪头人弄混,直到有人发现他们会开口说话,而且拥有部分人类的性征。在剖析员的努力之下,真相大白,瓦平诺人是在受到愿望影响下后的灾变前人类,他们被各种诅咒的愿望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丘比乐瞧见王文醇也上了台,身材矮小的瓦平诺专家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他握手,脸上的毛垂到了下巴上,在简短的交流后,王文醇在一大群没见过的道郎年轻成员的簇拥下找了个前排的位置,沃泽并不在其中。
“喂喂,听得见吗?”
专家试探性地拍了拍麦克风,然后开始进行了冗长的学术报告,或许更像是和尚念经,台下的所有人又开始争论自己的问题,不少秘书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替自己的领导传信。丘比乐面前走过的人尤其多,基本都是朝着王文醇去的。
或许那位专家自己都讲得无聊,念到一半就开始走神,读得磕磕绊绊,错字连篇。不过恐怕只有丘比乐会在意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通过外表与条件反射来判断是否受到愿望的影响?这是八十年前的定义了!巡声兽樽的案例那么好为什么不接着往下讲?该死,他肯定翻跳了一页,牛头不对马嘴。”
丘比乐越听越烦躁,他本以为这是个什么需要瞒着铁勒开的秘密会议,结果这只是单纯被某一方面请来念他们稿子的机器人。
丘比乐开始隐蔽地咬自己的大拇指,有这闲功夫来听废话还不如盯着忒蓝德让他别搞事。
冗长的流水账总算接近了尾声,台下比台上还热闹,甚至有两位已经相互掐了几轮,弄出了不小的动静,猪头专家依旧在台上稳如泰山。
“——因此,既然能追溯该物种完整的族谱,就应该优先考虑其父母定位,如果要承认他是个人,那首先要考虑的也是它的社会关系,因此,它们无疑是悲剧造就的残忍杂种,看看他们倒霉的父亲吧,精神医师越是给予他细致的治疗,就发掘出越多骇人听闻的伤害。”